疾风骤雨之下,车马很快就来到了两郡的关城前。
恒山郡通县。车马在城门前被守卫的兵卒拦了下来。
陈馀听闻张耳的话,正要开口回答些什么。也就在此时,车夫在外朗声说道:“还请将军出示一下通关令。”
闻言,陈馀将自己的令牌取下,递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车夫与那守城兵卒的交流声。
城门被轰然打开,马车徐徐前行,直奔那城中的客栈之内。
进了客栈之后,张耳这才接着说道:“暴秦不灭,我等义军便是在刀山火海之上,岂能安然享乐呼?”
“说的也是,既然已经起义,不灭暴秦,就可能被暴秦所灭。”陈馀也算是想开了一些。
但话落之后,却是露出了一脸的茫然:“只是,你我二人又该如何说服我王?这蓟公虽是义军,却未投奔陈王,只怕我王不会轻易放弃燕地,在者韩广死在了燕地,此事不查清楚——”
看着那点起的昏黄的烛光,张耳的眉头微皱:“这些我倒是想过,我们可以将蓟公的声威再说的高一些,就说其已在燕地尽得民心,燕地苍生欲尊其为燕王——
试想,我王在赵地称王,一样不是陈王的麾下,你我便以此事说服我王。”
“也只能如此了——”
……
同样是这天深夜,蓟城的上空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城墙上的旗帜被吹的咧咧作响。
城内的各色的树叶被吹落了满地,飓风闪电之后,接着便是一场大暴雨,洋洋洒洒倾盆而下。
不过广阳郡的其余各县却是安静的异常,也许是因为蓟城下大雨的缘故,其余的地方甚至有些闷热。
城中的百姓,多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倒是蓟城的百姓,在那大雨带来的清凉之中,睡的甚是香甜。
次日一早,雨过天晴。独留屋外满地的泥泞与落叶,还在无声的说明着昨夜风雨的飘摇。
阳光高照之下,整个蓟城的不愉快与沉闷,那种种因为暴秦带来的伤害,似乎都被清洗了个干净。
总而言之,所有的百姓在清晨起来,出门的一瞬间,都是感觉一阵的神清气爽。
骆阳许是因为昨夜睡的甚好,今日醒来的也较往常的早了一些。
只不过他这刚一出门,就看见家老在门外焦急的踱着步。
“发生了何事?”走前一步,骆阳伸手指向家老,急声问道。
家老闻言急忙转过身子,对着骆阳行礼道:“蓟公,张郡尉天刚亮就来了,眼下正在客房中侯着,似乎是有大事——”
“大事?他说是何事了吗?”
“这到没有,只是小人看他的神色焦急——”
泯了泯嘴唇,骆阳淡淡说道:“罢了,你便去忙吧,本公这就过去。”
客房中。赵敛独自坐在案几前。面前的一杯清茶已经是凉了通透。
“拜见蓟公——”在看到骆阳赶来的时候,赵敛连忙拱手行礼。
“不知,发生了何事?让赵郡尉如此匆忙。”
“是有关其余各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