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重新开始?”赵敛顿时有些惊讶的叫了出来,那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属下担心会有人不服从,恐会生乱。”
听了这话,骆阳的嘴角顿时又是一阵冷笑,紧接着他以一种不可动摇、坚定的语气说道:“就是出于赵军降卒的内心考虑,所以自渔阳带回的五千兵卒也要重新开始,让所有人都觉得公平。”
说着此处,他淡淡的笑了笑不可置否的接着道:“当然,这样一样会有不服的,这种人分情况而定,若是不想参军,可放其回去,若只是心中不服一味的闹事,一律处死,以敬后忧。”
骆阳知道的,很多事情靠讲理是说不清楚的,世上没有恶魔的真身,却也没有天使的真身,说人性本善本恶都好,但在这有这的规矩,违反了规矩就按规矩来行事。
“另外,逝去百姓的事情。家中无男丁者皆根据人口下发粮食糊口。有男丁者也酌情给予帮助。”
“呵——”看着骆阳认真的神情,赵敛也不多说什么,这些时间以来,他也知道骆阳决定的事情都是不会改变的,而且他的决定往往没错。
只是事情的处理并非真就是给出一个如何处理的方法来,“不过,城内兵卒增多,原本的储量只怕也就够一个月的,若是再救济百姓,将会更加的吃紧,此事也尚需蓟公来定夺——
除此之外城中的弩箭已经所剩无几,兵器也尽数发了下去,好在这批新入的兵卒皆有兵器,但甲胄等物一时间却是供应不出。”
随着势力的扩大,各种问题的层出不穷是必然的,可同样的,如今的队伍壮大,代表着的是自己的地盘也壮大了。如今不是有了渔阳郡嘛,子家的家底定然还有,有时间再索要点也是可以的。
做人脸皮要厚,特别是自己这种励志要做皇帝的人,那脸皮更得厚,就得把天下的东西都当作自己家的来看待不是?
“你说的这些本公也想到了,着急却也不能急于一时,乱了方寸。你过会先告知降卒与本公带回的五千兵卒,让他们交出战甲,加入新军编练的队列,其余事情待明日本公亲自安排——”
“也好,蓟公多日不出面,那些个赵军降卒难免会有他想。”
骆阳说的亲自去办,实际也是担心其他人出面会做不好,人确实很复杂,可有时候又很简单。
对于降卒,骆阳是想以情跟思想同化,后世人受过那么多的思想,传销一样嚣张有力,如今的百姓思想实则淳朴,那些个百家对百姓而言更多的或许只是传闻。
百姓并不受他们思想多大的约束,要不然何来鬼神一说约束百姓?
但这些事情无论着急与否,骆阳今日是没办法了,自己起床都费劲,最好估计也是明天才能恢复体力下床走动。
“方才我看卢医士的面色苍白,手臂还带着伤,她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沉吟半晌,骆阳终于是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这事。
那紧盯着赵敛的双眼让其不敢回避,只能轻声回道:“蓟公失血过多,卢医士所开的药方有一味药实在难得,她便亲自上山采药,估计是采药时所致的伤。近几日伤员的多,赵军又经常晚上攻城,她白日忙碌,晚上怕是也难得睡的安稳,看起来也就甚是疲惫。”
“上山采药吗——”骆阳在心里淡淡的思忖着。那种愧疚越发的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