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有些沙哑,却是在此时变得更加洪亮:“若诸位真有才能,可直接进行考核,若过了考核,自然会有诸位想要的待遇。本无须如此生事,本公所定规矩皆以考核为准,通过考核则无须进行最基本的操练。
甚至于诸位有谁想坐本公的位置,大可现在离去,本公绝不阻拦,他日若是你胜过本公,也许本公会前去相投。规矩是本公定的,即便本公也与大家吃同样的食,诸位若是还无法忍受此等规矩,可解甲归田,本公也绝不阻拦。”
一番话语,只听的下方李左车的双眼一阵放光,早已经是忘了刚才的想法,忘了骆阳还是否会杀了他。
不论出身,不论之前的所作所为,任何人都必须重新开始。
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在意这次的实力重组,因为即便是千金散去也一样会很快归来。
对于那些个没有本事,确实自认为有本事的人,这里一样给了你展示自己的机会,可谓是公平至极。
至少李左车在听到这番言论之后,双眼放光,内心已经对洛阳敬佩之至。这里的每阶段的操练都有一个考核的制度,如果真的不用最初的过程,大可直接考核,没人规定你必须操练多长的时间才能进入下一阶段的考核。
这就是最为公正的事情了。如此更能防止一些人滥竽充数。
整个校场上的人都被骆阳的一番话语吸引,都陷入了沉思。
“好像,蓟公说的不错,我们直接要求考核便是,真有那能耐表现出来才是真,靠嘴说不清啊——”
“我看也是,我们都在想着自己跟那些连兵甲都未穿过的兵卒强的多,可这天底下比我们强的人多的是了,好比那些穿着燕军甲胄的,他们到这不一样跟咱们重新来过吗。”
有人开始附和,但同样有脑子不会转弯的。
“放屁,老子明明有那能耐,干嘛非要在次考核,说白了就是这蓟公信不过我们这些降卒。”一个高个大汉阴沉着脸道。
“可别这么说,蓟公怎么就信不过我们了,我看蓟公说的不假,大家都是义军,都是普通百姓出身,目的都是推翻暴秦,有个好日子过。蓟公刚才不就说了嘛,你要是不愿意待,这就可以离去,没人会拦着你。”
“哼!就是看不惯这些人高高在上的德性,走了那岂不是没意思——”
那高个大汉冷哼一声,已经是抖动着满脸的横肉大步跨了出来:“蓟公所言我不服,据说蓟公麾下精兵每月可吃一次肉食,寻常的兵卒却是不得食,属下明明有能力进入精兵队列,蓟公却偏偏让重新来过,如此岂不是一段时间有着不应有的待遇——”
那目光直视骆阳,脸色更是阴狠。出头鸟那是勇气可嘉,几乎所有的并将都在这一刻将目光看向了那高个大汉。隐隐的还有人在为高个大汉叫好。
“对,我等也不服,蓟公所言之平等何在,大家同为人,同是出生入死,为何精兵可食肉,我等却不可。”有人再次高声呼喊出了这一问题,若是城外正在操练的大军知道,只怕会笑出声吧。
而此时,另外一边还是被五花大绑着的李左车终于看不下去了,红着眼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尔等如此言论,可想过蓟公为何要供应尔等肉食?尚未建功未杀敌,尔等之心莫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蓟公声张天下大义,为天下百姓的安康着想,诸位怎可只想自身?尔等若是有能耐,何不自行离去,自立为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