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随着一声冷哼,陈胜手中的竹简便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出征以来,大军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接连失败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大败。
“简直是奇耻大辱,周文现在何处,竟然还有脸活着——”陈胜内心的怒火已经是变的难以压制。
“回君上的话,周文将军眼下在渑池,已经集结起残余步卒一十六万。”
“一百二十万万大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一十六万,他竟然还有脸活着。”刚刚当王不久的陈胜,气势正是高扬之时,怎能接受如此大败?这对他来说就是耻辱,自然让他感觉无比的生气。
“君上息怒,章邯七十万大军皆持秦制锋利兵器,兵甲齐备,此战也怪不得周文将军——”
“那你是说,此番败的应该?本王麾下带甲精兵不过十万,依你之言,岂不是要尽数败在章邯的手中?”陈胜已经是怒目扫视了过去。
那侍卫自然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再说话。人说陈胜在称王之后就膨胀了,此言却是不假,此时的陈胜确实忘了秦王朝还没有灭,但在他的眼中,秦朝以经是不足为虑了。
“君上,秦军若是找回气势,对天下各处的义军都不利,君上何不发令魏王、赵王,令他们也一并出兵抗秦。”那一边的中正朱房淡淡的开口道。
“就依中正所言,通知魏王、赵王一同出兵抗秦,另外传令吴广,让其务必守好荥阳,万不可让秦军再次得手。”
“呵——”
……
蓟县。
骆阳在安排完收复燕地的事情之后,便令人寻来了乐平,两人一同来到了仓库。
在仓库中,骆阳挨着所有的财物不断的巡视,一一翻看。
就在下一刻的时候,竟然翻出了当初卢筱看上的那两颗奇异的珠子。想起卢筱为了救自己而付出的一切,骆阳两手把玩着珠子,将它们放进原本的木盒之中放好。
随后将那装有珠子的木盒抱在怀中,转对乐平说道:“从今天开始,仓库中的所有东西你随意调用,到各处购买粮食以及铜铁,这些东西都要大量购买。不要吝啬钱财。”
“蓟公,”乐平虽然性子不再那般胆小,可是依旧不爱说话,此时听闻骆阳所言,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妥:“我总感觉您这么做,实在太难了。凡事有男丁参军的家户便不收赋税,如此下去大军所需要的粮食如何支撑——”
随着大军的迅速扩大,这些确实是个问题,不过骆阳却是不担心,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就是眼下有些难过罢了,试问百姓每年都将吃不完的粮食放在家中又有何意义?届时花些钱财在百姓手中购买便是。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了。”
“蓟公心中有数便好,属下只是担心,蓟公会忽视这些问题——”
“粮食如此重要的事情,本公怎么会忽视,哈哈,放心去吧——”
在一番叮嘱之后,骆阳便抱着那两颗珠子来到了卢筱的住处。
不大的庭院,里面却是种满了各色的花朵,兴许是卢筱喜欢这些花草。
“参见蓟公——”路过的侍女对着骆阳躬身行礼。
就在此时骆阳看到了那侍女手中的端着的药碗,心下不由的一阵惊奇,莫不是这里面藏了人?
“这药是何人所用?”他淡淡的问道。
“回蓟公的话,是卢医士为自己配的药汤。”
“为她自己?”骆阳心中一惊,不由的蹙起眉头急声问道:“卢筱怎么了?”
“这,这……”
那侍女只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骆阳也想到了,她一个小侍女也不懂的药理的原因。也就直接迈开了大步,神色慌张的想要往前冲去。
“哎——”那侍女也在这一刻露出了慌张之色,“蓟公,卢医士说她身体不适,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让开——”骆阳此刻只感觉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让不让打扰,一把就将那侍女推到了一旁。
这该是他第一次如此的乱了分寸,为一件事情如此的着急吧。那身后的侍女看的不由的一脸痴呆像。良久她喃喃自语:“卢筱姐终于不再是薄命之人,看蓟公着急的样子,该是对卢小姐也有心意才是——”
房间里,卢筱听到那急促脚步声挣扎着想要坐起,可是那身子刚刚起来一半,却是感觉一阵的无力,整个人都僵在了那。
“别乱动,那天就看你面色苍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骆阳直接冲道她的身前,伸手扶着她缓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