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骆阳所在宫殿的灯火,比他们所在宫殿的灯火熄灭的更加晚。
随着一声凶狠的哀叹,一个内臣走进,用那尖锐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君上,有人求见。”
“不见,就说本王已经睡了。”骆阳没好气的道。
“可是那人说,”宦官却没有离去,反而是抬头小心的看了眼,接着说道:“那人说,他知道您没有睡,还说您若是不见,可能会,会后悔。”
“是吗,那到有些意思,”骆阳随口探出一口气,“还能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兵来将挡呗。
不过你这么说,本王到想知道是何人?”
“臣也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此人蒙面,穿的是我等宦人的服饰,您看这……”话落,宦官便小心翼翼的盯着骆阳。
烛火摇曳。
时间不大,宦官走出见到了那个假扮的宦官。
“君上有请——”行礼之后,宦官伸手示意。在这之后,那人在宦官的带领下缓缓的来到了骆阳的面前。
……
另外的一处宫殿中。
“启禀君上,有一宦人去了辽王的寝宫,估摸着是给辽王通风去了。”
闻言,负手战力在殿门外的英布淡淡的笑了笑:“重要的消息,没有让他知道吧?”
“君上放心,您跟义帝谈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他刚才站在外门,绝对不会听到什么的。”护卫笑着,肯定的说道。
“如此甚好,明日,就等着看辽王如何下台了。”
……
寝宫的外殿,骆阳的眼睛自那人进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看:“你是什么人?来找本王何事?”
“看来辽王近日遇到的麻烦事不少,都这会了,还不曾休息。”说着话,此人已经把脸上的伪装退去。
露出来的那张年轻脸庞却是让骆阳也一阵惊讶:“怎会是您?辽王骆阳,见过义帝。”
“属下告退!”那身后的宦官见此,识趣的躬身退出。
见此,义帝伸了伸手,撑着一副疲惫的神情笑着说道:“辽王不必客气,深夜前来,实乃为大事,我们坐下一叙如何?”
“义帝请——”
入座之后,义帝这才正了正衣襟,继续说道:“方才,英布已然将事情尽数道出,此人言明,边境值守兵卫身死的事情乃是谣言,无非是想找个借口惹是生非而已。
方才还说,明日会找几个人诬陷辽王。
听其所言,代王身死一事并非是山贼所为,而是辽王的手下不慎所杀,此事可为真?”
“绝无此事。”骆阳当即一口否决。
这英布也算是阴狠,不过骆阳还是断定,他不可能知道此事时自己所为,不过又是一个诬陷的名额罢了。
故作无事,骆阳微笑面对义帝的目光。
“如此,吾信辽王所言,只是这山贼是否还在?”不等骆阳说话,义帝又是一笑,那笑有些顽昧。
不知道为何,此时的义帝给骆阳的感觉完全变了,已经不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的感觉了,似乎一夜之间这人长大了,成了玩以谋诡计的高手。
“山贼以被本王处死——”骆阳不急不缓的说道。此事来个死无对证该是最好的了吧?
可是这话刚一出口,义帝就紧接着来了一句:“常山王说,他抓住了一名逃掉的兵卒,愿意说出代王被杀的实情。”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若是此说还真就不能死无对证。毕竟骆阳不能保证自己杀光了那伙山贼不是。隐隐的,骆阳有些摸不清这义帝的意思了?
是闲自己今夜事情不够多?怕自己睡的太安稳,先来给个下马威吗?
心中的火气瞬间犹如一团卡在喉咙的银针菇,真是进退不能,有种要命的感觉。
可骆阳一路走来,玩的阴谋多了,哪里能在这输给别人:“这?天干物燥,您还是小心火烛才是啊!”
大不了,这新建的宫殿不要了,一把火烧死你这所谓的义帝。
可骆阳说完,义帝却是笑了笑,那笑有些无奈:“辽王说笑了。此来非是怪罪辽王,是为了提醒辽王一句,有些时候,死了并非是不能对症,这山贼并非是某人,谁也说不准这伙山贼有多少人。常山王手下的死士却是不少。
所以这山贼不能死,而且必须得活着。
都说吾乃项羽所立,此言不虚,那份封王指令实际上本帝不同意,是项羽非要如此,后来我们发生了争执,这些时日本帝实际以被那项羽囚禁,若非这次代王身死之事,只怕本帝,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
次日一早。
英布便带着义帝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骆阳的正殿,所为的自然就是代王身死。
此番义帝前来也正是为了代王身死一事,首要议论的自然是代王。
原本朝廷成了义帝的舞台。骆阳跟英布成了下首的两个臣子。
果真就如昨夜商议的那般,义帝开口便问起来山贼的事情,只见他敲打了几下案几,随后才对着骆阳不怀好意的问道:“有人说,这杀死代王的山贼实为辽王差遣的人,不知辽王对此有何说辞?”
“回义帝的话,此乃有心之人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山贼乃是原上谷世家,因为痛恨代王,所以才趁此机会击杀代王。”
对于这义帝昨日的表现,骆阳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他一样防着,如果这义帝不是想要帮助自己,那事情岂不是?
站在自己的立场,骆阳的回答不卑不亢。
“是嘛,”英布撸了一下自己那两根胡须,冷哼道:“辽王如何能证得自身清白?莫不是这些个山贼被辽王抓了起来,能否带上来,一同审问?”
一同审问?这话说的。哪里来的山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