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尔等小人,竟敢诬陷吾王——”许杰顿时就气的站起来身子,莫向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抽出了佩剑。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在殿堂。
主位上,项羽却是坦然自若。
常山王、西魏王、临江王、九江王、这些个家伙一个个的对那三人的供词深信不疑。一口一句“辽王失道尔,辽王失道尔——”
尽管整个过程中西魏王都是颤颤巍巍,可还是咬着牙跟其余的诸王唱和。
伴随着许杰的拔剑,殿外的楚军纷纷奔赴进来,手中的兵刃无疑全部指向了骆阳。
……
就在议事宫殿的另外一处宫殿顶部。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吹拂着春风。
“老头子,师兄他会不会有危险,你得救救他才行啊……”一身红粉衣裙的小静儿时不时的看看议事大殿,百般的焦急。
“是师傅——”黄石公无奈的一声轻叹,却根本没有小丫头的着急。毕竟他是被小丫头硬拉着来的。
“那也是个糟老头子了,总之师傅就是老了。”
“你……”
黄石公伸出了手指,却是被韩静儿直接堵住了嘴,“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救师兄出来啊。”
“哎!你这孩子,这才跟他见过几次。”都说女人外向,这小丫头也!黄石公无奈的一声轻叹,“不出意外,你这师兄,没有什么危险,真有危险,为师也帮不了,嗯,就这样——”
……
紧张的氛围中,骆阳一缕缕的想着从始至终的一幕幕。
事情到了此时,一切再明显不过了,项羽这是挖了一个坑,自己还就跳进来了。
“许杰,此事非本王所为,我们也无须这般冲动。在诸王面前拔剑,成何体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骆阳的目光环视,一字一顿:“诸位做的不错,真的很不错,非常不错。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到最后,眼神如同吃人。被直视的魏豹吓的手中的酒嚼都倾倒在了案几上。
这该是骨子里的软弱,尽管知道这个时候骆**本不能把他如何,可畏惧依旧。
“这么说,辽王是闭口不认此事了?”对着围拢了一圈的兵士挥了挥手,示意退下之后,项羽接着道:“本王奉劝辽王一句,之所以没有在清晨会盟时言明此事,本王的意思是,私下与辽王商议,若是辽王以为可以,让出上谷、广阳两郡之地,此事不谈也罢。
这前朝的余孽也说,假遗诏是他弄来的不是?”
“那就谢霸王美意了。霸王打的好算盘,只可惜,打错了。”
“若是此说,我们便没的谈了!”项羽笑着,那笑像是再对骆阳做最后的提醒。
只是骆阳的神态的依旧:“霸王尽管将此事说与诸王,天下诸王一同来言谈此事好了。告辞——”
话音未落,骆阳已经是一甩宽敞的袖袍,只留一声冷哼在原地。
“都说辽王势大,想不到竟如此的不识抬举,就想这般一走了之吗。”龙居震了震衣袖,将那从未的动过的酒嚼举起饮尽。
伴随着那声音,殿外又是一圈的卫卒靠拢了上来。
许杰的眼睛微微眯起,那剑眨眼之间被横在胸前。拼死一搏的架势。
也就在此时,项羽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不得对辽王无理,在诸王应允之前,此事算不得辽王所为。都下去吧。”
“下去——”一声爆呵,众人却是看的出,项羽的心中也是动了杀气。
……
一场宴席,有惊无险。
看着大步离去的骆阳,隐藏在殿堂后面的范增缓缓的走了出来。
范增先是在龙居的身边指手画脚的说了什么,紧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项羽:“此人一去,当是放虎归山之举啊。君上,三思——”
几位君王的目光也朝着项羽看了过去,其中魏豹的眼神最为火热。毕竟这些人中,最怕的就是他。
“放虎归山,哼!”嘴角微微上翘,项羽当即一声冷哼,道:“本王让他归不得山,但不能让他死在这濮阳城中,否则对外面的诸王不好交代。总不能本王这里会盟,连诸王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吧。
这些个臭虫虽然没什么大的能耐,可一旦乱起来,定然也是麻烦。
城外,辽王的行辕已经被本王监视,陛下都出了意外,辽王出点意外,不也正常嘛。”
“呵呵,看来此番,是老夫考虑不周了。”范增紧绷的脸,瞬间呈现出了和蔼老者的笑。
……
城外西北处的平原上,清风吹动辽字大旗摇曳。
行辕边上摇曳的火苗映射出值守的四位卫卒。
恰逢一时过,这个时候刚巧是卫卒换班之际。不远处一队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而来,但就在经过一片略高的草堆时,最后的一个卫卒,悄无声息的换了一个人。
……
黑漆漆的官道上,一辆车马极速的前行。
“回去之后立即下令撤离此地,连夜赶回蓟城。”刚刚出城不久的骆阳,急切的对许杰吩咐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闪过,骆阳的车辇中被人塞进了一张辽国才有的纸,“勿回行辕,东北十里外慌庙,大军恭候。”
“停止前行——”看着手中纸张上的字迹,骆阳赫然呼喊,继而下令道:“去东北方位,行十里,哪儿应该有一处慌庙。”
“君上,这是?”许杰掀开了门帘问。看见骆阳手中的纸张不由的疑惑万分。
“有人来信,行辕里该是不安全了。”
“可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许杰的担忧不可谓不能。
便是项羽故意使人如此,那样不见得意外。
可骆阳却是安然的一笑,看着那纸张上的字迹,淡淡的道:“不会,这字,本王认得,谁也无法模仿。”
因为,那是后世的简体字,这个时空会的也就他跟韩静儿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