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以为下楼的会是姜鹤。
姜鹤的存在他们都知道，姜附离不管在哪都会带着他。
直到木制楼梯拐弯处露出一截渐变雪青色的裙摆。
裙摆上绣着折枝梅花。
随着步伐一层一层铺开。
两人下意识地抬头，是一个女生，泼墨般的长发被一根木簪挽起，那张脸慵懒又惊艳，陈惊隅认出来，是上次那位女生。
怎么是她？
还是从楼上下来的？
陈惊隅震惊。
姜附离这才朝白蔹看过去，见背后的小尾巴不在，这才道：“我以为你教他画画都忘记下来了呢。”
至于其他的，并不多说。
白蔹走快了些，姜附离明东珩没介绍其他两人，她也便没说话。
手机这边，白蔹想了想，“你别下来了，我送到电梯口，你让人在电梯边等我就行。”
他第一次觉得写实派带了种嘲笑的意思。
她一边思索着曲调，一边给许恩打了个电话。
“任先生，陈总。”许恩朝两人点点头，礼貌，却也很是场面。
任谦跟陈港根本说不上话。
八班人惊叹，整个八班除了他就任晚萱跟陈著到了，可见今天宴会的圈层。
她站起来去找任谦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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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和楼对面，白蔹坐在副驾驶上。
“她不是不来吗？”任晚萱侧着头，终于看到了人，冷笑。
“你们还有其他事吗？”明东珩询问。
白蔹脸被电梯边那巨大的盆景遮了一半，但她那张脸出色的紧。
之前许恩想要见卢先生，任谦他们没有管，这会儿许恩自己拿到了拆迁书，整个湘城的人都被他的手段吓到。
这一点，任谦倒不意外，他收回目光，“他直接从黑水街的人手里拿到拆迁书，甚至不用过我们的手，到底是小看他了。”
明东珩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他很快回过神。
觥筹交错。
此时大概是反应过来，所以……
他们俩见惯了别人对任谦陈港卑躬屈膝，这会儿几乎调转了个方向。
任晚萱站在宴会厅出口处，怕被别人看到，小幅度地指了下电梯边穿着纪衡做的衣服的白蔹，“那呢，你去说吧，我不想去。”
姜附离不在，两人也就没多留。
他指了下。
“谁知道。”任晚萱讽刺一笑。
“好吧，”许恩无奈，“我下来找你，让人给你准备点点心。”
然后又去迎接下一个人，“柳局，我一看就知道您要来……”
都看清了对方眸底的震动。
白蔹走进电梯按下顶层。
他完全没有给任谦陈港介绍其他人的意思。
湘城的管理者在许恩这里，现在来看，兴许不值一提。
明东珩没管陈惊隅，只叫了两下余虹漪：“余神，余神？”
许恩结束完发布会，就在万和楼的宴会厅举办晚宴。
只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我没有。”
三个人在这除了长辈谁也不认识，压力跟圈层将三人排除在外，所以一直在角落里说话，电梯其实有点死角。
姜公子无话可说，并面无表情地阻止她翻照片的动作。
她反手掏出手机。
助理也不管许恩在跟柳局谈话，直接把手机递给他。
是低头按着手机，给许恩发过去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他画的真比我好？”
顺便晚上去纪邵军家吃饭，陈局晚上还得在纪邵军家过夜攒人气。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呢。”
“嗯，”陈惊隅神色复杂，陈局跟他说过，“湘城一中的学生，据说很难考上江京大学。”
他拿着酒杯，目光一转，似乎在外面看到一个身影，“那……那不是白蔹？”
许恩一看是白蔹，连忙接起来，“阿蔹。”
世界开始变得玄幻起来。
大厅里面还有三个人在原地罚站。
陈著想得多，他皱皱眉，站起来，“先去看看，这里人多。”
她不是很想提纪家人。
任晚萱也觉得烦，“我去跟外公说。”
出了门之后，余虹漪才询问陈惊隅，“你知道那位白小姐吗？”
她张了张嘴，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