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她一起去。
红灯。
陈局停了车，看向后视镜，“白小姐，明……”
“小明？”白蔹抽空抬眸，很诚恳地询问陈局：“你是不是觉得我需要小明同学的保护？”
陈局默默踩着油门。
将白蔹带到黑水街酒吧。
接近八点。
酒吧灯光暗，散射灯无差别的扫射，烟味酒味混着低温冷气扑面而来，大厅中央好几个舞台，男男女女混在一起跳舞。
陈局对这场景很熟悉，但因为这是黑水街的酒吧，他显得紧张。
“白小姐，您跟紧……”
一回头，白蔹懒洋洋地塞着耳机背单词，姿态闲散，比他放松得多。
“哦。”白蔹冷笑。
陈局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是的。”
余虹漪陈惊隅在恭喜长野，“师兄，恭喜。”
此时包厢内已经来了很多人，国内外都有，灯光昏暗，小吧台上细碎的灯光在转着，不少人已经拿着酒杯在一起交谈起来。
门开了一半。
陈局淡淡道：“你放心，今天我们各凭本事，你跟余小姐那边我们不会插手。”
没有说话。
难怪都挤破头想去东武，每个能去东武的人不仅自身实力强大，背后势力更不容小觑。
八点整。
余虹漪这次来确实是因为陈永坤在这边的合作案没进展，却没想到陈永坤竟然放弃余虹漪这条线，转而与一位白小姐交好。
怎么这么像是跟他抢碗洗的那个小毛？
余家人过分膨胀也是一个原因。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陈惊隅瞥了眼白蔹，皱眉。
冷酷地坐在椅子上的毛坤不知道听到蓝牙耳机那边说了句什么。
“这是我师妹，”长野向毛坤介绍余虹漪，“余虹漪，也是你们国家的人。”
“真的？”陈惊隅有些窃喜。
陈惊隅意外又有些惊喜地回到余虹漪那边。
“陈局，”就是这时候，白蔹忽然偏头，她看向陈永坤，若有所思地，“你们陈家给的是什么条件？”
陈局：“……”
小七有说过，今天的人设就是高冷。
白蔹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他不动声色地按下蓝牙耳机。
白蔹不说话了。
没想到继明东珩之后，陈局也意外的远离余家。
说的并不是国语。
白蔹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不远处的长野等人。
“陈爷，”严经理附在陈局耳边，解释，“是他们这次的负责人，您见过吗？”
角落里。
前面一个白蔹不认识，但后面一个……
严经理是跟着陈局混的。
他可记得，陈局进来的时候，替白蔹推开了另一侧的门。
这次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带白蔹去二楼的一个豪华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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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跟陈惊隅说话的，那是长野先生，”陈局低声向白蔹介绍，“听说是余虹漪那个师兄，学忍术，东武的人，家族在国际影响力大，没想到余虹漪跟他们这么熟。”
等等，这张脸……
陈局只对严经理道：“你带白小姐去坐一会儿。”
她的目光陈惊隅注意到了，本想回头看看是谁看这里，目光一瞥看到跟在陈局身边的白蔹。
白蔹刚刚听了会儿毛坤跟长野他们的对话，长野给的是41%，让得很高。
所以余虹漪跟陈惊隅今天主要是想要借助长野的关系。
看清人脸，陈局拿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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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黑衣人从外面走进来。
陈局回过神，他转头看向在安静写作业的白蔹，又看看前方主座上比明东珩还冷酷的毛坤，这毛少跟小毛应该是双胞胎吧？
“没事。”陈局摇头，想问白蔹又不敢问。
他听从小七的嘱咐，并不多说话，只坐到中间的谈判桌上，手搭着桌沿，擂台赛打多了，真有那么点的气势。
然后好奇地看向白蔹。
白蔹喝了一口牛奶，才拿出背包里的作业。
大部分还要靠姜家救助。
等人走了，陈局才看向陈惊隅，因为昨天那件事，他跟陈惊隅余虹漪算是泾渭分明：“顺路。”
白小姐果真神人。
“嗯。”白蔹点点头，她拿出手机，找出小七的头像，发过去一句话。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骷髅头t恤的黄毛年轻男子，他并不高壮，但一张脸上没有表情，看得出来很唬人。
能从一个岌岌无名的家族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果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看着陈局手搁在虚空中很久，这会儿才敢提醒。
“谢谢师兄。”余虹漪终于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