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男人也看清了对面的少年。
虞卿就立在他正对面，台阶还没下完。
暗夜里，暧昧的吻痕自未系好的领口中半透半掩，简约的木质楼梯上，花藤堆叠。
看向他时，少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好扣住围栏，指尖泛粉，有一条不大的黑蛇吐着鲜红的信子，毫不避讳的绕上他的手腕，缠紧，调戏似的用唇碰了下指尖。
随即，手指下意识一缩，虞卿有些失落的别过眼：“没有想象中好看。”
直播间：
【？？？他的关注点在这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颜控实锤！】
【我严重怀疑他第一个副本不对boss下死手，是因为boss长了张他喜欢的脸！】
【哈哈哈哈哈，司遇：靠脸有老婆！】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啊，这个男的目测也就170，黑框眼镜蘑菇头，看起来三十多了，长得阴恻恻的，不如秦昱养眼，嗯……确实不咋地！】
【不过，那可是崔覆生啊，总积分榜排行第四，仅次于方如有的卧底模式高端玩家！】
眼瞳轻动，虞卿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不如……方如有吗？
无奈，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下一条弹幕：【他进游戏的时间，不到一年。】
心下一沉，虞卿暗忖：总积分榜的第一第二一直被谢以凉牢牢把控着，秦昱依附谢以凉，是目前的第一。
方如有花两年时间打到了第三，这位是……第四？
不到一年……
而且，他的系统屏幕很大，操作起来甚至会向桌面上折射虚拟键盘，也是……程序员吗？
对视结束，虽然崔覆生研究过虞卿的闯关视频，但真正近距离看到他眼睛变成红色，还是会忍不住一惊。
很漂亮的主播，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飘渺美感。
只可惜：“我是来杀你的。”
虞卿微一偏头：“？”
正对面，男人漫不经心的向后靠了下：“你还不知道呢？”
他的指尖粗粝，落在一侧晶蓝的启动键上，危险的停靠着：“主系统在所有直播大厅挂出了悬赏榜，杀你之后，可以直接获得一张#039愿望卡#039，空降主播排名第一。”
总觉得……
喉结轻滚，看一眼四周围满的诡异娃娃，虞卿稍稍后退一步，几分不安的摸摸小蛇头。
总觉得这些娃娃，现在都听崔覆生的话，而且，“嘀！”
指节下落，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娃娃都抬起手，微笑着靠近他。
“跟我做交换吧，跟我做交换吧……”
做……什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