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花园内,纳兰性德走在回廊上,由于久病初愈微微打了个寒颤。远处一素色身影飘映入眼帘,单薄的身影隐隐有些孤单,纳兰性德走了过去,说道:“你这一人在这儿想什么呢?”
清容会过神来,嗔道:“你怎么出来了,这会儿若是再着凉了,可得要回去再躺两天了。”
纳兰性德笑道:“你把我想的也太娇弱了,哪会这样不禁风吹的。”
清容看见他有力气说笑了,想来他的病是好了,嬉笑道:“这会子到是有力气说笑了,前些日子是谁躺在那的没一点精神。”
纳兰性德听了,到也意料到清容会这样说,回道:“前些日子到是劳烦你了,想来这几天你也没休息好,怎么不好好休息,反到在这儿吹风了。”紧了紧衣领,又说道:“这天凉的也快,转眼一年又要过去了,眼瞅着你的生辰快到了,阿玛要我张罗着帮你好好庆庆生。”
清容拍了拍沾有花粉的衣袖,说道:“这每年都那样热闹的过着,到也没什么劲了。待会你去和阿玛说说,这庆生就免了,这大过年的刚闹了一宿的,都累了,第二天也别折腾了。”
纳兰性德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会子你要我跟阿玛说,阿玛也未必会答应,阿玛疼你那是出了名的,怎会不给你庆生。”
“待会儿我去和阿玛说,这样也少了他怪你。”清容说着,整理了一下稍有皱起的袖子,顿时一股凉意透过全身。她伸手一摸,发现是那块深绿色的玉佩,阴冷的贴在指尖,她顿时想到玄烨那冷俊的脸庞,不由打了个哆嗦。又想到与玄烨有几分相似的福全,有些不知所措。
纳兰性德见清容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你可是身子不适?”
清容忙摇头,动作起伏有些大,只是一个劲的否认道:“不碍事,不碍事。”
纳兰性德也便没在问,只是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径直走出了花园,回了屋。纳兰性德接触到清容冰凉的手温,有些吃惊,又很快不做声响的当做不知。
“清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你回家后,这整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到了屋内,纳兰性德便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清容有些疲惫的说道。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歇着吧,阿玛那我去说吧。”
清容淡淡的应了声,便回房了。纳兰性德见清容离去后,便叫小厮找来了高月。
高月来到纳兰性德书房内,撩起门帘,说道:“公子你找我?”
由于刚病愈,屋内已经烧起了炉子,火并不旺盛,使得屋子并没因为点了炉子而感到燥热。纳兰性德听见高月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说道:“高月,你可觉得格格最近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
高月听了纳兰性德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忙打马虎眼反问道:“那公子觉得格格哪里不对劲?”
纳兰性德直接了当的说:“我觉得清儿回家后整个就有些不对劲,虽说表面上和以前一样嬉笑着,但这心里到像是藏着心事。”
高月知道纳兰性德是真心关心清容,这清容的心事若是别人还真不是能看出来的,就坦白的说道:“公子,你可知道裕亲王向太皇太后去要格格的事?”
纳兰性德想了一会儿,想到在宫里隐约听到玄烨说过这事儿,只是当时也以为是戏言,因为玄烨打趣福全的婚事也不是一遭两遭了,便点了点头,说道:“到是听皇上略微提起过,只是我一直以为是玩笑,莫非??????”纳兰性德停顿着,没再说下去。
高月皱了皱眉头,说道:“公子,这事儿不是玩笑。裕亲王向太皇太后提过好几次了,也早就向格格表明心意了。”
纳兰性德听了有些局促,问道:“清儿怎么说了?”
高月叹了口气,嘀咕道:“格格当然没说什么,只是格格的心里好像很矛盾。”
纳兰性德皱了皱眉头,问道:“矛盾?清儿矛盾什么?”
高月略有些迟疑的说道:“公子,格格好像喜欢的是皇上。”
纳兰性德猛的吃了一惊,问道:“这是清儿自个儿跟你说的?”
高月连忙摇头说道:“这是我猜的,格格没说过。只是,那日格格出宫前还去乾清宫找了皇上,所以我猜??????”高月支支吾吾的没出下去。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