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渌水亭内,汇聚一起,从诗词歌赋谈论到人生哲理。曹寅见到了久闻盛名的顾贞观,严荪友等人,集聚一堂,高谈阔论古今之事,颇有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的感慨,只恨自己没早些与这些人相交。
谈论一宿后,次日,朝上,玄烨就福全所上奏折一事,想着在朝上能找一人前去接替。
可话一下来,竟是没人自告奋勇的前来接应。众人都看了看周围,低着头,不敢言语。
隆科多几次想要站出来,可又见佟国维朝他使的眼色,踌躇着不敢站出来,心里不免犯嘀咕。
苏克萨哈则是看着站在他前面的岳乐,探头看了看前面几个亲王,郡王的动向,想着大致是没人愿意前去办这差事。
岳乐也是个精明的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愿滩这趟浑水,低着头当做不知道一般。
玄烨见周围鸦雀无声,喊道:“安亲王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玄烨是算准了岳乐这佯装不知的态度。
岳乐不紧不慢的站出来,拱了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决不可贸然行事。所选之人一定要有把握能旗开得胜,能战胜这三藩的兵力。”
玄烨听着岳乐这番说了和没说一样的话,不由觉得好笑,和岳乐一样装模作样道:“安亲王此言在理,还有哪位爱卿可以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接任此事的?”
话一出,下面又是一片寂静,留下岳乐一人站在前面,心里担忧。岳乐也知自己说的那话,和没说一个样,又见玄烨不但没说什么,反而还应承了他的话。心里不免犯疑惑,到是越发的觉得玄烨的深不可测和令人捉摸不透。
遏必隆本就有些老态龙钟了,如今又没了女儿,更是苍老了许多,面对这朝野上的一切,到像是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紧要的戏一般。
明珠看着不远处站在玄烨身后的纳兰性德,又看了看朝上的样子,又担忧纳兰性德会以士为知己者死为名的,去自告奋勇的前去接下这个沉重的担子。
佟国维几次三番的用眼神阻止着隆科多,那个贵公子哪里会明白他的一番苦心,见朝堂之上如此情形,更是想要站出来威风一下。没有顾及佟国维的眼色,独自站出来,行了个礼,道:“奴才隆科多愿意替皇上分忧。”
玄烨看了看站出来的隆科多,自己沉思着,许久,才撂下话来,“你可有必胜的信心?”
隆科多哪会知道玄烨会这样问,愣着不敢答话,悄悄的转过头,看着佟国维。佟国维本不愿管这事,可如今他这不争气的儿子这样,没法子,只得站出来道:“犬子哪里有这样的神勇,平日里无非耍些小聪明罢了。”
隆科多被佟国维这么一说,忙吓得更是不敢言语了,到是觉得自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本想好生出风头一下,岂料反到是自己丢了脸面。
玄烨见此也没做声,到是有些感激,隆科多的这一出站。到是为政多年,朝上能有之人却没有多少,心里愤恨之余,也不免感慨。
“奴才纳兰性德愿意前去。”就在朝上陷入有一阵沉默和寂静之时,纳兰性德从一旁走出来,跪下道。
明珠见他这副样子,担心的不行,却又不敢出来言语,只得低着头,站在人群里。
“纳兰性德,你可想清楚了,此番前去,非同小可,你可有十足的把握?”玄烨看着站在下面的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拱手道:“奴才既然愿意站出来,那奴才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只要有奴才在,那奴才就绝对会把原本属于皇上的东西替皇上给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