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黄奶奶的笑还挂在脸上，便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褚墨面上含煞，根本没理会台上的黄奶奶，径直向我走来。
我有些懵逼，这是啥情况？
不只是我，来参加寿宴的都愣住了，台上黄奶奶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们走！”
来到我跟前，褚墨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问，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抓过褚墨的手，转身便向外走。
“你敢？”
砰的一声，老鼠须率先发难。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便是一阵阵的叫嚣，数百个仙家几乎是同时发难，呵斥着我们。
褚墨的手冰凉，还微微颤抖着，但我能感觉到，她不是怕，而是被气的哆嗦。
“去你妈的！”
我想都没想，一张五雷符甩出去，直接在老鼠须脑门炸开，他哼都没来得及哼，便栽倒在地，露出了原形，是一只堪比家猫大小的大老鼠。
“反了你？”
这一出手，那些仙家不但没怕，反而更加愤怒，甚至想要冲上来。
我只是将褚墨抱在怀里，冷冷的扫视着围上来的仙家，从褚墨站起来打断黄奶奶贺词的那一刻起，这事就已经无法善了！
所以我毫无顾忌的出手，打掉老鼠须这个出头鸟，来个杀鸡儆猴。
更何况，这个老鼠须本身就没安好心，他先是和我靠近乎，套我的话，后面又刻意讨好，明显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托。
今天这场寿宴，本身就是一个局。
“不要理他们，我们走！”
褚墨捏了捏我的手，她的手更凉了，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媳妇？”
我马上意识到，褚墨不是气的，生气不会是这样，她好像受伤了！
“走！”
褚墨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身体一软，连人的形态都维持不住，便瘫在我的怀里。
“嗯！”
我点点头，抬头扫了一眼四周，今天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护着褚墨冲出去。
“让他走！”
黄奶奶开口了，声音平稳，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周围的仙家发出一阵嗡嗡声，似乎没想到黄奶奶会这样说，全都回头看。
“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黄奶奶再次开口，声音中带了一丝火气，“我说让他走！”
虽然有疑惑，有不解，围着的仙家还是让出一条路，让我们离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奶奶，她站在戏台上，还保持着出现时的姿势，眼睛眯缝着，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白晶晶和刘老太没动，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回家！”
转过头，我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褚墨，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走出广场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出乎我的预料。
没有平整的广场，只有一大片空地；没有通明的灯火，只有挂在树杈上的几顶灯笼。
也没有一张张桌子，只有一个个树桩，树桩上没有酒菜，只有一团团散落在一旁的草根，虫子。
树桩周围，是眼冒绿光的各种动物，有老鼠，有蛇，有刺猬，有黄皮子，还有狐狸，它们全都瞪着小眼睛在看着我。
原本的戏台子也消失不见，代之的是一个略高一些的树桩，树桩上，一个老的不成样子的黄皮子正眯着眼睛看我。
还有白晶晶和刘老太，她俩也不在，有的只是两个和她俩有八分相似，面容僵硬的纸人。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抱着褚墨向外走。
褚墨的状态很奇怪，她这会正在我的怀里酣睡。
在寿宴上，我的目光没离开过她，她基本上没说话，也没吃东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