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棉离开陈可可肚皮的一刹那,王寡妇的右脚猛地踏下,掐腰的那只手重重的拍向手鼓。
铃声,鼓声同时响起,陈可可的身体一震,肚子向上隆起,又迅速落下,向内缩着。
王志超手中的手术刀也在同时下落,向着陈可可的肚皮划去。
“砰!”
就在手术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停尸间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踹开。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正主来了。
“柳二爷?”
看到来人的一刹那,我惊呼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怎么是这位?
“哼!”
柳二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又迅速恢复正常,变为了固有的阴沉。
“哼什么哼啊,我说柳老二,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说个明白,老娘不会放过你!”王寡妇指着柳二爷的鼻子便骂开了。
柳二爷的脸阴一阵阳一阵的,胸膛更是一阵起伏,似乎是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怎么,还想发火啊?”
王寡妇笑了,嘴角向上扯着,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嘲讽表情,才开口道:“原本我以为这是柳家的那个野仙干的呢,可没想到是您老人家,您说,这事要是传出去,您会有什么下场?”
柳二爷阴沉的看着王寡妇,眼中闪烁着凶光,可最后,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一抹无奈。
正如王寡妇说的那样,他没法解释这些,仙规仙律或者管不到一些野仙,但是对于他这种名头大的,约束力很强。
今天除非他把我们都干掉,否则的话,只要我们有一个活着出去,他便没好。
“可可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和她的!”
缓了片刻,柳二爷开口了。
“你和她的?”
我指了指陈可可,我很清楚,柳二爷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第二种可能,柳二爷和陈可可交尾了!
第一种方法其实和养蛊差不多,以人为养料,而第二种,发生的几率非常小,一个是人,一个是蛇,能怀蛇胎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现在,竟然真的发生了。
“可可是罕见的纯阴之体,天生和我契合,所以才能怀上蛇胎!”
把最艰难的说出来,后面的话,柳二爷索性不隐瞒了。
“趁人之危?”
我看了看陈可可,又看了看柳二爷。
陈可可说过,那次替身被毁后,她便重伤昏迷,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她的意识几乎没有清醒过。
既然这样,她和柳二爷交尾时的意识也是不清醒的,也就是说,柳二爷趁人之危了!
我吧嗒吧嗒嘴,实在是没想到柳二爷能看出这事来!
王寡妇和徐老蔫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柳二爷,恨不得把他看个通透。
“厉害!”
褚墨最过分,直接冲着柳二爷翘起了大拇指。
“你们……”
柳二爷那张脸胀成了紫红色,被气的直哆嗦,颤抖着伸手指了指我们,吐出了两个字。
“别你你的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墨见火候差不多了,停止了嘲讽,面色一正。
我们几个也是如此,嘲讽什么的差不多就行了,万一惹恼了柳二爷,他要真的和我们拼了,我们即便是赢,也是惨胜。
更何况,今天这事,一看就有内情,没准柳二爷也是被坑的那一位。
柳二爷沉默了半响,咬了咬牙,顶着那张胀的紫红色的脸说道:“我被人下药麻翻了,醒过来时一切已经发生过了!”
“什么?”
王寡妇惊呼一声,嘴角上弯,大笑道:“你是说,你被人下药麻翻了,谁那么厉害啊,能药翻柳家二爷,快说说,快说说!”
柳二爷咬咬牙,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把情况说明白了,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一贯道!”
沉吟了片刻,柳二爷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我坐不住了,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回转。
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一贯道的影子,现在竟然连柳家二爷也被算计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之前,我认为一贯道搞出这么多事是为了对付我,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柳家二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半月之前,那会我还碰到傅青丝,也没和一贯道发生冲突。
“怎么,你也和一贯道发生冲突了?”柳二爷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渴望。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想着不能他自己倒霉,最好还有人也被算计了,颇有点有难同当的意思。
“嗯!”
我点点头,问道:“二爷,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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