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些天的规矩,一向是我和亮子还有任婶打前站,没想到的是,阿桑主动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走。
我低头看了一眼阿桑,对上那双漆黑的猫眼,心里有了一丝明悟,这次的活不好干。
鸿运宾馆原址说是职教高中,老板买下来这块地经过扩建后,建起了酒店,最开始的时候,生意很好,县里有头有脸的都爱在这里摆饭局,有红白喜事,也在这里举行。
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我们,直接迎了上来,对我伸出双手道:“您就是谢大神吧?”
“我是!”
我和他握了一下手,他的手又湿又冷,就和太平间里的死人一样。
我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掐住他的虎口。
“啊!”他疼的哼了一声,脑门上冒出一股虚汗。
“邪气侵体,有一些日子了!”
松开手,我在他的眉心一点,驱散盘踞在上面的屡屡黑气。
他抹了抹汗,揉了揉眉心,惊喜道:“轻松多了!”
我没理他,取出针盒,拿出一根银针,拉过他的手,在他的中指上一刺,挤出了一滴黑红色的血。
这次他没反抗,既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进一步动作。
挤出两滴黑色的血珠后,血的颜色恢复正常,我收起银针,摸出一张安神符递过去,说道:“戴在身上,三天后烧掉,把符灰埋起来!”
“哎哎!”他连忙点头,脸上满是喜色。
“大侄子,他姓梁,鸿运宾馆的老板!”任婶趁机介绍起来。
一看任婶这副样子,我就知道,她和这个姓梁的老板接触不是一次两次。
“什么老板,谢大神您叫我老梁就行!”老梁点头哈腰的,放低着自己的姿态。
对于未知,人都有一种恐惧心理。
刚见老梁时,他除了一丝焦急,更多的是一种急病乱投医的无奈,我简单露了一手,他便服了。
要是没有这一手,他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老梁,说说吧,你们宾馆怎么了?”我也没客气,直接说道。
“哎!”
老梁点点头,脸色苦了下来,说道:“最近一个月,我们宾馆总出怪事!”
“一开始有客人说半夜总有人敲门,打电话到前台投诉,后来通过监控,根本就没看到人,可门确确实实是被敲响了,客人用手机录下了声音!”
“自打这次事后,就越来越严重,有的房间,半夜门自己开了,据客人说,是我们酒店的人带人进去看房,可事后通过将监控,能看到根本没人,但是门确实是被人打开了!”
“这两次事后,我们酒店闹鬼的传闻就传了出去,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老梁越说脸越苦,多了一抹恐惧,“酒店闹鬼,传出去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其实最害怕的是我们酒店的员工,很多员工发现闹鬼后,第一时间辞职,我也没拦着,该放人放人,可没想到,本已经辞职的员工,一到夜班又回来了,关键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老梁说到这,抽出一根烟,哆嗦着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后,才说道:“就比如现在,里面的员工都是辞职的,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回来,反正是一到天黑,他们便自动回来!”
“挺邪乎啊!”
我笑了笑,拍了拍老梁的肩膀说道:“行了,带我们进去,给我开一间房,要闹的最厉害的那间!”
“哎!”
老梁脸上露出喜忧参半的笑容,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对了,你们酒店有几层?”
走了两步,我问了一句。
“九层!”老梁随口回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楼,楼层似乎有些不对,好像多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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