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甜腻的香味儿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形成实体一般,从四面八方钻了过来,楚尧尧轻轻皱着眉,不得不忍受着这种香味儿的入侵。
她试图放慢自己的呼吸,以此来减缓香气的摄入,但她觉得那股味道甚至能从毛孔往里钻。
一种难言的燥热从心底升起,楚尧尧稍微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她微张开嘴,闭上眼睛艰难的忍受着,时间仿佛被胶凝固住了,毫无盼头。
脸颊慢慢泛起热意,全身都像被细小的虫子爬过,痒得让人窒息。
楚尧尧要崩溃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她艰难地喘息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她直觉床上的白发男子并没有她难受。
难道是因为她的修为太低了?
关节处酸软无力,麻痒一阵阵往上爬,楚尧尧难耐地扭动着。
谢临砚什么时候才来啊,她真的要疯了,这也太折磨人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的门“嘭”地一声被人推开了,楚尧尧视线模糊地偏头望去。
只见门口站了一人,身着白衣,执剑而立,全身的气息冷冽至极,楚尧尧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哑着嗓子,难受地叫他的名字:“谢临砚......”
是的,来人正是谢临砚,他很难形容他现在所见的这一幕到底有多惊悚。
楚尧尧歪斜地倒在地上,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衣,一眼扫去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和透出的肤色。
此时的她,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眼眸里蓄着泪光,眉头轻蹙,似乎难受至极地轻轻挣扎,宽松的衣领微微下滑,露出白净的脖子。
谢临砚不清楚楚尧尧到底经历了什么,鼻尖充斥着一股让人厌烦的甜腻香气,他认得那种香是什么,理智有一瞬间的崩塌,太阳穴钝钝地疼,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少女捞起来护进了怀里。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谢临砚脸色非常阴沉,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凛冽的杀意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散发出去,激得他怀中之人轻轻抖了一下,谢临砚垂眸望去,正对上楚尧尧红红的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环住她,用袖子遮挡住了她大半的身体,才道:“你没事吧?”
楚尧尧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谢临砚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头,慢慢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脸颊轻轻蹭在了他微凉的头发上。
“我好难受,”她的声音软得厉害,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筋骨,好半天,她又前言不答后语地道:“你好香。”
作者有话说:
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