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个女人是从野猪的肚子里被剖出来的,不如说谢临砚只是剥了一层猪皮而已。
越晨和周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尧尧在一旁都看呆了,这是个什么操作,为什么要把自己装在一张猪皮里,伪装成猪有什么好处?
女人的呼吸从剧烈到微弱,直到最后,慢慢消失了。
谢临砚的声音很冷淡:“她死了。”
好半天,越晨才惊恐地道:“我知道这个,这是出自坠魔渊的一种禁术,名为人畜术,可以将人装进任何动物的皮囊之中,自此,人只能像动物一样的活着,一旦有人试图将他们从皮囊中救出来,失去了皮囊的他们,就会像鱼失去了水,很快就会死去。”
“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禁术!”周故极为吃惊。
越晨道:“我也是在一本杂谈中偶然间听说过,但那书中明明就说了,这种禁术早遍在四百年前的那场正魔之争中失传了。”
“那为何又会在此处出现呢?”周故问道。
越晨摇头,他转而又去问谢临砚:“谢师兄是如何发现这些的,我等此前毫无察觉。”
“那是因为,”谢临砚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逆着光,让越晨和周故第一眼并没有彻底看清他的神情。
“因为最后一个会人畜术之人,是被我杀的。”
话音刚落,越晨和周故终于看清了谢临砚的脸,二人均是惊呼一声。
“谢师兄,你的脸怎么变了?!”
这话让旁边的楚尧尧吓了一跳,她赶紧直起身体,向谢临砚看去,正好看见了他的脸,那是他本来的脸,原来他显露出了他原本的长相,极致的美中,带着浓重的杀气。
楚尧尧心中一惊,她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她是不是也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不等她反应,她就看见谢临砚手中的长剑向着越晨和周故的方向刺去。
果然,谢临砚要杀他们。
“扑哧”一声,在三双惊恐的眼睛下,剑刃没入了越晨的身体。
楚尧尧猛地站起了身,她想上前阻止,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谢临砚,他是谢老魔,他想杀谁,又岂是她楚尧尧几句话能劝住的。
越晨几人自始至终根本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可是谢临砚还是要将他们杀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改变过。
剑刃从越晨的胸膛中拔了出来,带出了一道血花,被这黑夜渡成了漆黑之色,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便倒了下去,跟楚尧尧当初的死法一模一样。
一剑震碎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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