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看了下手表，“一会儿晚了，草原上会有危险。”
“好！我听你的。”夏初糖点头答应。
快到帐篷跟前，夏初糖看到有个半大的男孩子正在门口垒起石头生火。
看身形和相貌，与上次在姑娘村见过的“岁岁”很相似。
“岁岁？”夏初糖试着喊了一声。
男孩子抬起头，迟疑：“你是谁？”
夏初糖激动不已，快步走到跟前，蹲下身子，“我是你堂姐。夏初糖，你姑姑的孩子。”
“噢——”
岁岁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忽然回忆起来似的，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赔钱货。”
旁边的宋旭听到这话，一脚踹过去。
直接把岁岁从坐着的石头上踹了个跟头。
“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
“你谁啊！你干嘛踢我？”
岁岁爬起来恨恨盯着宋旭，不服气：“我阿爸说她是赔钱货，她就是！”
“啪”——宋旭摘下手套，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扇肿你的嘴。”
“我就说，赔钱——”
“啪——”
“赔钱货！”
“啪啪！”
岁岁也是驴脾气，不信邪似的喊。
结果脸上结结实实被宋旭扇了好几下。
最后岁岁也绷不住，大哭起来：“阿姐！救命——”
“怎么回事？”
帐篷里冲出来个皮肤黝黑的牧民男人，出来时衣衫不整。
看到门口多了两个陌生人，戒备：“你们是谁？”
夏初糖与宋旭并肩而立，客气：“我们来找喇叭花。就是岁岁的姐姐。”
听到是找小花，男人冲着帐篷喊了一声。
牧民有自己的方言，夏初糖和宋旭都听不懂。
反正没一会儿，帐篷门帘掀起，走出来一男一女。
“小花？”
夏初糖看到走出来的女子，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上次分开时，小花还是满脸稚气的模样。
可现在……她的肚子鼓起，脸上多了不属于孩子的成熟。
“你是姑姑的孩子？夏初糖？”小花认出来了夏初糖。
接着小花跟两个男人用方言说了两句话后，道：“进屋坐吧。”
掀开门帘，里面的味道熏得夏初糖一阵干呕。
“我们烧的是牛粪，味道是有点不太好。”
小花拿出两个碗，从炉子上拿起黑黑的茶壶，倒了两碗茶：“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