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诗睁大了眼睛,拼命躲闪,无奈没有武功,几下便被冷大擒住,压在身下。
“小妞,陪大爷玩玩儿,大爷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冷大开始粗鲁地撕扯东诗的衣服。
东诗拼命挣扎,开始绝望。为什么自己接二连三地遭受这种凌辱,为什么自己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心乱如麻,伸手胡乱地摸着,想要找到那把鱼肠匕首,一死了之算了,再不受这种屈辱。
冷大撕开东诗的外衣,忽然一片纸页从衣服里掉出来。冷二见了,一阵好奇,难道是银票?
捡起来打开一看,却骇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大哥,快别干了,她,她是秦王的王妃,东诗。”手脚发抖,声音打颤,吓得半死。
“什么?”那扑在东诗身上,就要得逞的冷大忽然一僵,直起身夺过那张纸。
东诗趁机拿起匕首,狠狠地向他刺来。她恨这个要夺她清白的禽兽,她要杀了他。还没等刀尖触到他皮肤,已经被冷大一把夺过了匕首。
“嘿嘿,只不过是秦王不要的女子,怕什么?给老子玩玩也不吃亏。”说着,将那休书丢到一边,又向东诗扑来。
东诗吓得拼命大叫:“你不要过来,我杀了你。”狠狠地用脚踹着他,却一脚也未得逞。
“大哥,秦王不要她,可她再怎么说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这要是追查起来,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冷大一怔,将东诗撇到一边,不甘心地跳下马车:“那怎么办?钱已经收了,她又看清了咱们的嘴脸,若是她……”边说边向冷二使了个眼色。冷二领会,悄悄去赶马车。
东诗趁着他们说话,想要跳下马车逃走,却被那男子一把推倒在车里。还没爬起来,只听一声惊呼:“马惊了,快下车!”
东诗只觉得一阵剧烈的颠簸,人跟着栽倒在车厢里。身子被颠得老高,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平衡。
那冷氏兄弟幸灾乐祸地看着载着东诗的马车飞一般地跑远,眼中有着阴谋得逞的笑意。冷二手中握着带血的鱼肠匕首,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差点儿让他哥俩骑虎难下。
那载着东诗的马被匕首刺了一刀,没命地狂奔,冲上山坡,冲向悬崖。东诗被颠得在车厢里东撞西撞,脑子一阵晕眩。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好不甘心。不知被颠了多远,渐渐感觉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趁机抱起情人醉,眼睛瞟到那封救了命的休书,随手抓起,奋力跳下马车。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翻滚,顺着山坡滚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瘫软在草地上爬不起来。远远地,听见那马嘶叫的声音,连车带马一同摔下了悬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死里逃生,活过来了。
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凌羽没命地寻找着东诗,翻遍了京城里每一个角落,似乎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她就这么从他眼前消失了,带给他的愤怒,羞辱怎么办?他要找谁去发泄?
已经找了十天,却一丝线索也没有。似乎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凌羽心中的愤怒渐渐转为不安,绝望。难道就这么放了她吗?
城里搜遍了,就到附近的郊区去找。寻遍了方圆百里,却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王妃。凌羽开始绝望,望着一片荒芜发呆。
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个茶棚,感觉口干舌燥,拍马奔了过去。
坐在棚子里心不在焉地喝茶,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
“妈的,车上的银子还没来得及拿,那马就跑了。现在连个喝茶的钱也没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声音正是想要强暴东诗的冷大。在城外躲了十几天,终于忍无可忍,想回城里找点儿银子使使。
“我也是一时紧张,忘了这查了。”冷二的声音。
“老板娘,咱们没钱喝茶,这匕首抵押给你吧。这可是咱们的传家宝,总值个茶水钱吧?”冷大跟茶棚老板娘讨价还价。认识东诗的人,一定也认识这把匕首,他可不想带着这个匕首惹出麻烦。
茶铺的老板娘看了看匕首,一眼便知道是上等货。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当然可以,客官慢用。这匕首拿来防身确实不错。”说着,为他二人倒上茶水,顺便收起匕首。
“老板娘,倒茶。”凌羽的侍卫向她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老板娘笑盈盈地跑来,将匕首放在一边,提壶为凌羽倒茶。
凌羽无意识地瞟了那匕首一眼,忽然震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不是东诗的鱼肠匕首吗?怎么会在这里?伸手一把拿过,仔细地端详。没错,是鱼肠。
心中燃起希望,有惊喜,也有疑惑:“老板娘,这匕首从哪里来的?”
那老板娘见他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不敢隐瞒。指着外面正在喝茶的冷氏兄弟说:“是那两位客官拿来抵茶水钱的。”
凌羽没等她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长剑一抖,指着两人厉声问:“这匕首你们是怎么得来的?”看着这两人凶狠丑陋的脸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也跟着莫名地紧缩。
“你,你是谁?我们,我们凭什么告诉你?”冷大颤抖着声音问,人早已被凌羽手中那把利剑吓傻了。
侍卫冲上来,一把按住两人的脑袋,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对秦王殿下无礼。跪下。”说着,将两人按在地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