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去找姚锦,男生做出那副脆弱悲戚的模样,他当时就真的心软,还给了半个月期限。男生演技娴熟的,似乎天生就那个样子,秦啸是一点没发现异常。
原以为自己是主导者,到后来才发现,被戏弄的人反而是自己。秦啸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放任姚锦了,让他竟然胆敢屡次欺骗他,挑战他的容忍度。
这种事他没发现还好,发现了,就绝对不会再让它继续不受控的发展下去。姚锦既然不打算认他这个父亲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和善的长辈。
是姚锦自己给了他这个放肆的机会,那么,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
huáng志将车停在小区后门出口,秦啸让他先等着,他去上面把人带下来。
下了大众车,秦啸yīn寒着一张刚毅的脸,长腿几步就去了姚锦当下的住处。
只能说是巧合,在楼梯里秦啸看到了卢以星,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但知道姚锦是住在他的房子里。
卢以星进电梯后,就立刻屏住了呼吸,身侧高大的男人虽然一字未发,可犹如实质般尖锐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脑勺上,让卢以星肺腑都觉得森寒冷痛。电梯达到他的楼层,他逃命一般蹿出去,刚想是松一口气,后面qiáng势的气压跟了上来。卢以星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到男人一双黑眸野shòu般幽深残忍。
把门打开!看卢以星身形都几乎僵住,神色惶恐,秦啸直接命令道。
卢以星连反抗这两个字都根本没想起过,很听话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门钥匙来,将金属钥匙cha进锁孔,手完全无法抑制的战栗着,弄了有一两分钟,才把门打开,他怔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怎么样,明明是他的家,可在旁边那个散发着森冷寒气的男人的注目中,卢以星本能的不敢有任何异动。
秦啸挥臂将堵门口的卢以星推开,踏进房间里,在客厅里扫了一眼,没有姚锦的身影,对面两个卧室门开着,里面灯光昏暗,应该也不在里面。
他又转动幽邃凌冽的眼眸,看见左侧方的浴室门紧闭,里面传来一道听起来很压抑的喘息,时断时续。
秦啸走向浴室,卢以星惴惴不安的进屋,眼睛盯着男人后背,这个时候大概猜出了一点,这人应该是姚锦家人,上次有人给姚锦打过电话,两人电话里似乎不欢而散。男人现在来找姚锦回去。
手握上门把手,拧了拧,没拧动,是从里面反锁了。
叩叩叩!秦啸反手敲击门板,唤道:秦声。
里面喘息有片刻的停滞,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有这门的钥匙没?秦啸垂下手臂,声音寒烈的询问卢以星。
卢以星一颤,忙摇头:没、没有。他话一落,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退后了两步,跟着提脚就狠狠朝门踹了上去,他用的力道相当大,只一脚,整个房子都跟着震颤。
一脚没踹开门,秦啸又连续数脚,他眼眸缩紧,眸光yīn森,周身爆发出来的戾气似乎成了实质,能将一切都碾碎般。卢以星惊骇地退到了远远的脚落里。
咔哒!终于在又一个重踢之下,浴室的门打开了。
门板朝里一点点dòng开,秦啸向里踏了一步,紧跟着,他身形稍滞。
之后秦啸走出卧室,到浴室去拿了条白色毛巾,将自己身体围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医生。
不到半小时,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过来。
一进屋看到秦啸半身都是血,手还紧紧按在自己脖子上,在看地上血迹痕迹,是从右边那间亮着灯的卧室一路蜿蜒着过来的,他眼眸微缩,心里疑惑,秦啸自己在屋里,还能受这么重伤?
当秦啸松开手,医生处理伤口时,把血止住,看伤口形状,分明是被人咬出来的。同时离得近,他闻到了男人身上没有消散完全的猩檀气味,这是在chuáng上弄出来的,可谁有那么大胆,敢狮子头上动土?
医生许多困惑,可也只是全程不多话,给秦啸擦了药,粘上纱布。
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处理完后,将药膏放回急救箱,医生多言了一句。
秦啸yīn沉着脸,头微点了一下。
医生提着箱子离开,秦啸沉暗的脸孔一点点变得bào戾残忍。
他已经算是温柔了,都没有彻底放开,估计着男,所以都还照顾到他的感受,一番好意被这样对待,他就这么恨他?恨到要食他ròu?
外间夜空已经微亮。
秦啸抱着人去浴室,放出热水给人清洗身体。
清洗过程很缓慢,不断摩擦着裂口,姚锦额头抵着墙壁,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
看他自残似的行为,秦啸一臂卡住他脖子,凑近到姚锦耳边yīn沉沉的道:如果你还有多余的力气,我不介意继续来!
姚锦痛的微微哆嗦了一下,他停下撞击,垂低了头,眸光剧烈闪烁,然后就静静盯着脚下的瓷砖。
把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来,秦啸简单给姚锦洗了身体,之后抱回到姚锦屋里,那个房间里面一片凌乱,chuáng单上都是姚锦的血,还有他颈部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