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风吹拂过草木,树叶摇摇,向二人吹来,陆行赫体贴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陈觅仙的身上。
她不要披他的外套,陆行赫向来强硬,不会容许她拒绝。
陈觅仙披着他的外套,有种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感觉,淡淡的麝香味令她如芒在背,她紧紧攥着胸前的手袋,忍耐时纤细如葱的指尖近乎陷进掌心里。
陆行赫猜出陈觅仙十有找过他妈了,但想着还有一二的可能x没找,出于他很想信任她的心理,他没说什么,无心挑明、和她提起这事。
如果陈觅仙真找了,过不了多久,他妈就会找他谈。谈什么?让他管好她,让她识时务、懂得闭嘴之类。
眼前的陈觅仙披着他的外套,满脸不愿又隐忍着,令陆行赫不悦,走近她时,闲适地手插k袋:“你怕我?”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在狠狠伤害她后问她,是不是怕他?陈觅仙回答:“我能不怕你吗?”
陆行赫听完想笑:“你这倒是实话。”
陈觅仙鼓足勇气望向陆行赫,一双美眸狠剜他:“陆行赫,你这个疯子、变态、禽兽!今晚是为了什么?就算我和梁越没有下文了,你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来折磨和强迫我,我是欠了你……”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陆行赫大力攫住她的手腕比近,把她比到了石柱前,罗马式的石柱有两人合抱般粗,陈觅仙的后脑勺险些撞上柱壁,受困在男人高大的身躯和柱壁之间,无处脱逃。
她不止一次骂过他,他也不止一次听过,现在早已免疫,他气定神闲地让她继续骂。
陈觅仙:“……”
他呵了一声,嘲笑她的语言贫瘠:“你既然知道我是疯子、变态、禽兽,就该知道骂我没用,我是不会改的。”
他捏住陈觅仙的双颊,迫她抬头看他:“既然我不会改,你骂了管用吗?就为了过嘴瘾?”他打量她被掐得嘟起的嘴:“陈觅仙,你不像是喋喋不休、喜欢过嘴瘾的女人。”
陈觅仙险些被他的逻辑绕进去,冷笑连连:“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改,因为疯子、变态、禽兽这些特质是刻在你卑劣人格里的东西,你怎么会改?我骂你不是为了过嘴瘾,就是为了让你不舒服,让你觉得刺耳!”
男人闻言轻笑,一口白牙,凑近她轻轻地说:“那你猜,我不舒服的时候会做什么?”
“……”他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陆行赫的语气甚是和煦,可说得都是些残忍邪戾的话:“我不舒服,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从你身上找补回来,让你比我还不舒服。”
“你!”
他在笑:“这都是你自找的。”
“唔……不要!”她正想开骂,陆行赫的身形骤然靠近,她推抗他无用,他吻上了她!掐着她的颊越发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口涎不能自主地加快分泌,被狂风骤雨地掠夺侵占,他的舌头猛烈地探入g缠,予取予求。
在她被他强吻,怎么挣扎都无用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发现,西洋餐厅马路对面等候的记者从车窗里悄悄收回相机,浏览一圈拍摄到的照片后,吩咐前方的司机开车走人。
与此同时,殿下府的司机在餐厅的停车场里看了眼手表,把燃着的香烟掷在地上,踏熄后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缓缓驶向正门……
……
一路回到皇宫,颂邸门前等待的宫人,乍见下车的陈觅仙,她的眼神黯了些,原本红润饱满的唇瓣上冷不丁多了个口子,是比唇色更深些的血痂,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有种诡异的美。
她一进宫邸就把自己锁在浴室,宫人也算清楚了,她对行赫殿下没有半点感情,这么大个建筑她无处脱逃,想躲开他就把自己关进浴室。
陆行赫不把她躲浴室的举止放心上,卧房的露台门被宫人拉开,他坐在床尾的长条凳上,偏头点了根烟远眺露台外面,原本一丝不苟领口被他解开,饮了些酒后透气。
露台往外的内院是一派雅致的园林造景,假山旁的梨花树开得轰烈,细密的花瓣落满庭院,落进溪涧,随着水流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