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这里。这个想法并不是闵妍的一时兴起,早在接受那些可谓是非人般的训练之时她就想着出逃皇宫的事情。她甚至想好,只要能够逃脱这一座高贵而冰冷的囚笼,哪怕是嫁一个贩夫走卒也好,只要还能体会到一家人安平喜乐的滋味,那便足矣。至于重返现代的地球,已然是闵妍深埋在心底想都不敢多想的奢望了。
为此她还多次派遣雨寒外出打探消息,摸索出一条能够通往宫外的道路。也就是到了现在,雨寒才明白缘何姐姐此举背后的深意,当时她还知道是闵妍为了更好更快的适应宫里的生活才会要自己出去探听消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位皇后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一早就想好了怎么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闵妍还是戴上了那一层紧贴皮肤的面具,只不过除了口中花不能摘下以外,里面看不到的地方都与常人无异。雨寒把耳塞的噤声功能关闭,又把覆在眼睛部位的面纱换成了透光性较强的丝绸,这样从外面看上去闵妍的螓首还是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但实际上她既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也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束腰、单手套和高跟鞋都是不能换下的装具,只不过若是成功得以逃脱自然可以丢弃。雨寒还贴心的给她们二女一人备了一双平底鞋,毕竟在外面生活可就没有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伺候着,若是还穿着高跟鞋就不方便做事了。
她们选择在清晨天色未明之时出发,这个时间可以避开大部分的宫女下人,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在时时刻刻都在各个宫里来回巡逻的侍卫。尽管雨寒事先已经打探好了侍卫巡逻的大致时间,但她还是对这次出逃之行充满了惶恐。
但雨寒身为闵妍的妹妹,与她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果让闵妍一个人出逃,那么不管她成不成功,身在宫中的雨寒都免不了被处死的命运,她也只好忧心忡忡的跟着闵妍一起跑了。
出乎她们两个人意料的是,她们的出逃异常的顺利。没有任何一个巡逻的侍卫发现她们,天地都沉默着,还留存的依稀星辰无声的注视她们,这一重要的时刻仿佛上天都在眷顾她们。
闵妍二女按照预先早已规划好的路线出逃,寂静的宫道里只有高跟鞋清脆的踏地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那“哒哒哒”的鞋跟撞击声越来越细碎混乱,似乎暗示着主人越来越焦急的心情,最后声音戛然而止。
她们的面前是一道朱红色的大门。打开它,就能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打开它,就能彻底拥有自由。闵妍犹豫了一会儿,刚想要上去开门,却是听到一声闷响,她惊愕的看着通往希望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慢慢打开。
闵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容!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对男人极深的畏惧让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直到撞在雨寒的身上才停下。
几乎就在下一瞬间,把门推开的穿着皇室制服的侍卫缓慢退后,身穿龙袍的男人在他们的簇拥之下走到门内,闵妍二女的面前。他逆着光淡漠地矗立着,太阳在他的身后冉冉升起,在这样明暗交织的背景之下,皇帝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眼里看不清楚情绪,只有脸庞上幽幽反射出的冷光,令闵妍的心里无端的生出一层透骨的寒意。
“你让我太失望了,闵妍!”他冷冷的说道。
宫规森严,几乎把女人能够犯的错误都考虑了进去,像闵妍这般胆大包天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宫妃条例》里也是有着对应的惩罚。闵妍回想起曾经看过的惩罚措施,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待会儿就要上“刑场”了,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跑。
皇帝一路押送闵妍回去,路上漫长的时间里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闵妍也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高跟鞋机械般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回到寝殿以后,闵妍被女官带到浴室里脱光衣服,去除身上全部多余的东西,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以后,再穿上足足有四寸高的细高跟和十叁英寸的紧身胸衣。奇怪的是,一直佩戴在她双股之间守卫皇后贞洁的贞操带被取了下来。女官没有说,她也不会去问为什么。
为了受罚的时候女子不至于昏厥过去,宫人们又把闵妍原本拘束成背祈式的双臂放出来,只用一只简单的单手套捆紧。又把紧绷到极致的姿势束颈系在闵妍的玉颈上,强迫它保持最为标准的天鹅颈。脸上也是重新覆盖上皇后面具,里面雨寒动过的手脚都已被工匠及时的修复,重新具备了噤声、禁听、禁视的叁大功能。
而原本是用来训练闵妍嘴穴的玉势龙根,也换用成了专门惩罚犯错宫妃的刑具玉势。不但粗壮程度大了一圈,长度都快赶上原先的两倍了。这么一下插进去,闵妍只觉得最前面的玉龟都快要插到自己的胃袋里去了。实在是难受的紧,整个人连大口呼吸都是一种奢想。
口中花的样式也变得极为简单,并不是之前那种谦逊的淡雅,而是那种一无所有的简单。意味着失去了皇上宠爱的宫妃,就如同失去了颜色的花朵一般,再也不复从前的美丽动人。
最后一件类似于现代布卡的斗篷从她的螓首上缓缓落下,包裹住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肤。衬裙是宫妃炫耀自己美貌的工具,犯错的女人是没有资格穿的,她们能穿的只是这种干巴巴、完全无法表现自身美感的斗篷。而这还有一层含义,也是便于隐藏受罚宫妃的身份。
皇宫里每个女子的穿着打扮依照她们的位份尊卑等级,在《宫妃条例》里面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在宫里呆久了的老人一看衣服就知道这是哪一位妃子。可一旦穿上这种平平无奇的斗篷,不仅衣服的样式风格被遮挡,连女子窈窕生姿的身材也不可见,哪怕眼光再是毒辣的女官,也不能够看出受罚女子的身份。这也是为这位受罚的可怜妃子留下最后的一点颜面。
女官牵引着闵妍颈间的颈环,缓缓步入惩罚室。里面的构造极为简单,多孔隙的墙壁能够极大限度的吸收受罚妃子的叫声,确保不会被外面任何一个人听到,中间摆放着一个类似于现代妇科检查桌的物件,旁边还悬挂有一根根长短皆有的皮鞭。
闵妍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力气很大的女官把她强行按到那个木凳上趴好,然后用极为坚韧的金蚕丝把闵妍的手脚都困得严严实实。她立马明白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了。这是一种古老而又非常行之有效的手段,但问题是在她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人责打过臀部了,不免心里有些慌乱羞涩。
但女官并没有理会她的复杂心情,她把闵妍的螓首埋低,按到木凳前面特意放置的软枕上,又把少女的软腰压低,丰盈若蜜桃般的玉臀高高的翘起,光洁丝滑的臀肉则是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还有些冰凉的空气之中。
而她唯一能有所防备的双手却被锁死在单手套里面,女人用一根铁链穿过单手套前端预留好的锁孔里,最后连接到房梁上悬下来的机关上。这样就迫使闵妍的手臂被高高的拉直,同时失去了所有可能反抗的能力。
女官关闭了耳塞的禁声功能,伏在她耳旁悄声说道,“体罚无论是皇室还是普通的平民家庭里面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它有助于牢固确立夫主在一个家庭之中的绝对地位,以及提醒一下女孩无论她们身份地位如何,只要违反了夫主设下的规矩就一定会遭受必要的惩罚,让她们不会恃宠而骄。”
“甚至于有些夫主会定期惩罚他的妻子,哪怕他的妻子一直勤勤恳恳、恭恭敬敬的服侍他。这样的惩罚其实并不带有太多的惩罚意味,更多的是象征着一种闺房里的情趣之乐。皇宫里也有这样的规定,殿下您初为皇后可能还不知道。每月初一,宫里所有的妃子都要去训美司领一顿杀威鞭,意味是告诫不听话的妃子认清楚自己的本分,鼓励听话的妃子以后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
“殿下,你还记得这一根责杖吗?”女官把一根设计精美的细杖放到闵妍的面前,并取下面具眼睛部位的面纱,闵妍认出那是自己封后大典的时候由公主代表自己的娘家转交给皇帝的。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上行下效。既然皇室都是如此,那么想必平民结婚也应当是女孩的娘家转交给男孩一根责杖,意味他可以用这根责杖教导女孩敬遵妇道,服侍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