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花园里来了别人,脚步纷杂声音缭乱,一时也听不清再说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来人定不止一个。
盛阳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说完。”
她本来是不必躲的,臣子们见了皇太女在此,自然要另行回避。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身在假山缝隙中了,更不妙的是,她手里还拖了个韩正。
“我……”韩正的汗水流了下来,他喝了酒本就燥热,眼下又有皇太女紧身相贴,他只觉得酒劲阵阵上涌,生怕自己不清醒做了什么混账事。
“你别出声!”盛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踩着他的脚垫起来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他们怕是要说一会才走,你我二人暂且先藏一藏。”
她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脖子上,痒得他浑身难受,他便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些,可又舍不得这仅此一次与她接触的机会,暗地里又希望那伙人散得慢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终于趋于安静。她松懈下来,从他身上离开。骤然失去支撑,她禁不住踉跄绊了一下,他忍不住伸手去扶她——这一扶,便扶出了祸水。
她双眼迷乱,只有双手用力地掐着他身体。她声声唤他:“韩正,韩正。”却又好似在叫着另一个人。他疑心她醉了,便不肯再继续,急急地为她穿上衣服却被她一把扯下。她伏在他身上,双峰起伏不止,美目顾盼生姿,声音却是脆生生甜滋滋的,“我要你。”她口齿伶俐地对他说,像诱着他进一个甜蜜又危险的梦。
他闭了眼,便是前头刀山火海也一头闯了进去。他们在假山间厮缠,喘息声混合着黏腻的汗水,令这狭小的空间旖旎非常。假山硌硬,他便脱了自己的长衫垫在她身后,她微眯着眼睛,神色暧昧不明,只是身体婉转娇媚,令他越入越深。他们纠缠了许久,外面似是来了人,听到这脸红心跳的声音便不敢再上前,禁了声又急急退下。
她轻笑,似是毫不在意来人,一条玉腿缠着他,令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顺应她的节奏。她时快时慢,倒叫他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入了九曲回肠道可又在下一秒豁然开朗,他便不由得心生贪念,肆意幻想着与她的以后。然而,他们是没有以后的……
他猛然清醒过来。一缕月光透过石头的缝隙照进这不知疲倦的空间,她的一双眼睛尤其清亮,只是见他瞧过来才顿时陷入变得迷惘。
“殿下……”他颤抖着呼唤她,想为自己保留着最后的体面。
“若能做得起仅有一次的梦,你肯不肯要?”她忽然附耳,在他耳边风情万种地问他。
未等他回答,他的身体已给了她诚恳的答案。她了然于心地笑了笑,慢慢离开他的身体,她好像醉得很厉害,声音却冷静得出奇:“今日之事若是敢说出半个字,我要你全家下黄泉。”
她知他自然不会,但她偏要吓一吓他。见他骇住,她便满意地笑了,随手理了理乱掉的衣衫,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他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朦胧的夜色里,被凌乱的树叶与花枝掩了身形,他竟开始怀疑方才的迷乱不过是他醉酒后做得一场春梦。
“若能做得起仅有一次的梦,你肯不肯要?”耳边又响起若有似无的话语,他终于确信,自己当真是醉了。
盛阳搂着顾舒叶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天明,她醉得厉害,便睡得沉了些,醒来一双剪水瞳子静静望着她,目光中包含着庆幸与欣喜。
“为何这样看我?”她不由得支起身发问。
“昨日做了梦,梦见你背着我与他人欢好,醒来却发现你在身边,所以欢喜非常。”他诚恳说道,神情像极了做噩梦的小孩子。
她伸手揽了揽他,低声安慰:“我自然是在你身边的。”
至于昨夜,不过一场春梦了无痕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