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南风叹息:“据我在朝时观察,文莲居行事淡然,不清楚究竟属于哪一派。”
“来者不拒,疑人照用。”秦霁悠然,“既然文莲居有意示好,那我也就先收下,若是日后它敢言不由衷,我立刻率兵马削了五老的狗头。”
秦霁当然不至于蠢到把自己想杀兖王的事情到处说。
对官府来说,秦霁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软硬不吃,只要他不至于闹得太过分,官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秦霁又跟向冬兰五交代了一番,众人散去。
芙儿轻轻喊住秦霁:“大寨主留步。”
“怎么?”
芙儿左右环视,问道:“这个月下山的是谁呀。”
“向冬。”
“还有别人吗?”
“刀南风,他现在是朝廷罪犯,走野路还可以,大摇大摆地在城里逛,那就罢了。我劝他还是少外出走动的好。”
芙儿有几分失望,刀将军尽量不出门,向冬......她又实在不想跟他一起行动,他一定会找机会欺负她。
“姐姐,你找我么?”向冬鬼魅般出现在她背后,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这个月确实是我下山,正愁没人一起玩。”
芙儿惊骇回头,他亲热地黏上来,抱着她腻在一处,当着秦霁的面也没一点避讳,看得后者脸色顿沉。
“要做这事滚你屋去,不瞧瞧我这议事厅是什么地方?”
秦霁下逐客令,向冬求之不得。
芙儿不愿跟向冬独处,侧头边走边说:“我当然不下山了,山上日子清闲,何苦下去讨麻烦。”
“为什么不去?我哪里都愿意带你,还能保护你安全。”向冬似乎不愿放弃。
芙儿见识过他的凶恶,老大的不乐意,挣开他快步疾行。
向冬也不拦,慢悠悠地跟着,待到出厅门过转角,摆脱秦霁的视线后,他才纵身而上,抓过这只不听话的小鸡崽。
“你自上山以来从未主动提过下山,今日如何一反常态?”
这话本是试探,芙儿却脸色急变:“我、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她不欲多言,向冬越发起疑,一脚踹在栏杆上挡住她:“你往哪跑?”
“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轻轻眯起眼睛,少年俊秀柔和的脸上闪过截然不同的狠毒之色。
芙儿嗫嚅道:“我没有。”
“按时辰算,今晚你的百转蛊就该活了。”
向冬放开她灿然一笑:“你不说,我就不给你吃解药,直到你疼得忍不住招出来为止。”
他觉得自己挺仁慈的,相比冽雨听香的种种酷刑,中个蛊算什么?
于是他还很贴心地把芙儿带到自己房里,唯恐这个女人疼得撑不住,活活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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