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像她爹,这是什么怪理由。
小公子眉头紧锁,接过那根叶子,心中翻来覆去无数个猜想。
十岁的小孩辗转宫闺,学得心机沉沉,左思右想间已有结论。
是了,这个女娃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方才故意撞上来,就是为了引他到这里,借赠竹之名讨要东西。
他的眼中不免染上一丝冷寂:“你想要什么?”
芙儿没听懂。
他又问:“你想要什么?”
芙儿讷讷地说:“我想要爹爹。”
小公子皱眉:“你爹上战场了?”
芙儿又说:“我想吃点心。”
小公子更诧异,怎么?现在的兖州百姓竟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吗。
明明夫子讲学时说,青、徐、兖叁洲最是繁华,赋税也最轻,不应如此啊。
她这要求倒也不高,小公子面色稍缓,将竹叶收进怀中:“你跟我来。”
少顷,一个白嫩的小女娃坐在小公子对面,啊呜啊呜往嘴里塞食物,他背后的一干侍卫看得胆战心惊,又不敢阻止。
李子饼、金梅糕,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她最喜欢吃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铺子买的,集市上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芙儿吃得忘乎所以,暂时把爹爹忘在脑后。
她吃东西时腮帮鼓起,很是可爱,小公子看着看着不免入了神。
忽然门口传来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芙儿。”
芙儿眨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抹嘴,她、她忘记了爹爹的告诫,竟然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容采之接住扑过来的小女儿,眼中已有歉意:“小女莽撞,惊扰尊驾,这点心我替她付了罢。”
小公子微微一怔,淡淡说道:“不用,我送给她吃。”
他问:“你们是哪户人家。”
容采之恭声:“小民并非兖州人氏,今日路过兴隆寺,只求个好意头,给菩萨供点香火钱。”
小公子皱眉:“不是兖州人?”
“不是。”
小公子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冷却,侍卫觉察气氛不太对,急忙俯身道:“公子,方才春露姑娘说时辰到了,她已在门外等候,您看.....”
目送着小公子一行人远去,容采之似乎松了口气,将女儿抱起:“走,爹爹带你去见两个人。”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芙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思绪翻涌。
梦里的场景太过清晰。兖州、白衣公子、二殿下、爹爹与蓑衣主持、兴隆寺。
兴隆寺???
芙儿的眼睛蓦然瞪大。
不,不对,向冬那天在林子里说,爹爹十六年前抱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兖州兴隆寺,而梦里的自己,恰好是四岁左右。
这个梦,根本就是她的记忆!
叶群青提过方墨飞是皇子,这个梦里的二殿下,难不成是方墨飞?
芙儿心中惊疑不定,以至呼吸微乱。
兰五轻轻睁开眼睛:“冷?”
他以为芙儿只是纯粹因寒冷而发抖,手臂一紧,将她搂得更深。
芙儿的身子渐渐停止颤抖:“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才不,我白天有好好练功的。”
“那说明你不够累。”兰五低声。
两具身子密密贴合在一起。
芙儿忽然意识到他今天没睡地板:“你既然上来,那换我下去吧。”
她撑坐起身,腰肢一紧,兰五又把她按回去。
奶子恰好撞上他硬实的胸肌,芙儿半边身体都软麻了,小脸扑红:“你一直醒着。”
兰五低低嗯了一声,这声轻哼十分沙哑好听。
少年埋进她柔软秀美的颈子里,轻轻啃咬,暧昧火热的湿痕在肌肤上蔓延。
“别.....明天要练功呢。”
芙儿羞怯提醒他。
兰五顿了顿,果然停下,松开她转了个身,以背相对:“睡。”
————————————
哥哥和芙儿的(黄黄)日常
我好爱
无数废料划过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