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
“不要叫公子。”兰五低声说。
芙儿的眼睛睁大了。
他又一次深深吻住,芙儿羞怯地伸出舌尖回应,惹来更野蛮霸道的挑弄,缠着她小小的舌头起舞。
芙儿心里痒酥酥的。
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被一个男人亲的时候有这种欲望,想要一直被他亲。
不知过了多久,芙儿终于喘息着靠在他肩上,小脸绯红,她糯糯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哦。”
“什么?”兰五心知肚明,眼中的狂热散去了不少。
“是关于我爹爹的。”
兰五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芙儿认真地摇头:“那不行,你既然都说了会一直对我好,我也要把秘密分享给你。”
毕竟一直对一个人好,可是件很大、很费力的事情。运气好的话她还能活几十年,那不就很辛苦兰五?
兰五垂眸:“你不用说。”
芙儿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心里更加感动。
她对兰五全不设防,把容采之遇害,向冬下蛊,文莲居顾四爷,药谷门崇坡之事和盘托出。
兰五越听眼神越凉,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逢蕊是你娘?”
他竟然有些希望,她不要那么快地承认。
“顾爷爷说的岂能有假,他是我爹的故人,是不会骗我的。”
那么八瓣妖丹的下落已然明了。
门崇坡二十年前避世,想必是因容采之将八瓣妖丹交给逢蕊保管,这简直再合理不过。
还有谁,能比自己的枕边人更值得信任?
芙儿早上练功,晚上又说了这么多话,疲倦不堪,迷糊地呢喃几句便进入梦乡。
被窝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少女窝在他胸口,睡得正香。
兰五冷冷地看着房顶。
难怪向冬会那么执着于门崇坡。
世人都以为他是为了仰春秋与药谷之间的恩恩怨怨。却不想,这小子早已得知八瓣妖丹的下落。
另外,峡蝶欲飞的下半卷既在文莲居,同样也会遭到武林各道的觊觎,更可拿容芙来要挟顾四爷
兰五心念已定。
他现在应该赶快起身,悄悄离开,不到天亮就能赶到宣清馆。
宣清馆不愿冽雨听香抢占先机,必定对药谷提前下手。
兰五很清楚孟抒义的办事效率,他一晚能屠一个门派。就算药谷内有再多机关,地形再复杂,半月内攻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应该这样做的,但是
少年默然凝视着怀里的少女。
她会不会恨他?
芙儿一定会伤心欲绝,她毫无心机,就像林间的鹿一样纯善懵懂。
鹿看见猎人,只知道凑上去舔他们的手,傻傻地把猎人引入深林。
兰五蓦地闭上眼睛。
总有一天,这只鹿的形象会变得愈来愈丰腴完美,猎人被它的美所蛊惑,再也拔不出猎刀。
拔不出刀,便无法自保。
师父把他送到宣清馆,正是为了让他找到想要的东西。
兰五在宣清馆呆了六七年,从千人营的无名小卒一路杀到兰台,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七年来每天都浑浑噩噩,过得既空洞、又无聊。
兰台的身份就是他的所有,假如这次还不能赢回主家的信任,要怎么和师父交代?
兰五当机立断,就要下床穿衣。
臂弯里的少女突然动了一下。
“别走。”
她呢喃着往他怀里钻,柔嫩的脸蛋依恋地贴着少年的胸膛,半条手臂还搁在他的腰上。
兰五下意识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芙儿的睡颜恬静而美好,呼吸很浅,他知道她底子差,所以气息不长,睡觉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
他微微运起内功,热烘烘的体温驱散了寒意,让芙儿把他缠得更紧了。
兰五低下头,鼻尖传来她身上的香味。
暖暖的,甜甜的。
他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手指轻轻移到她的睫毛上,擦去方才的泪水。
或许,等到明早也无妨。
反正已经大难临头,再让她多睡一个好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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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了呜呜呜,补充一下更新的情况:如果没请假,又没说明,又没更。那只能是因为网络问题,导致我上不来,不会是因为我鸽了,如果有事,我会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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