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78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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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傅聿城按照地点找到病房的时候， 病房里的老人正好刚用完午后的药物，正要打算睡下。
emem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被领进病房，正要躺下的老人又生生按住陪护的动作，又给坐正靠在病床边。
emem那双苍老浑浊的双眸死死地看着病房门口的方向，干涸的唇张了张，似乎想发出什么声音，但由于过于激动，只溢出支支吾吾的声调。
emem站在门边的傅聿城也止住了脚步，立于门口情绪莫名。
emem四年没见，记忆里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老者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光里，已经被岁月打磨成这般模样。
emem谁能想到，曾经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坐于首座巍然不动的笑面虎如今是这般。
emem苍老，无力，瘦弱不堪……
emem傅聿城想过无数次他们再见面的场景。
emem有想过自己直接出席他的葬礼，对着他的遗照阴阳怪气；
emem想过他依旧老态龙钟，以长辈的姿态再继续训斥自己；
emem甚至想过他自己比这老头先走一步，是他站在自己的黑白照跟前说着自己没用，表示他从来就没有教过自己。
emem独独没有料想过如今这般场景。
emem从前只觉得岁月悠悠，好像一辈子肆意过去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emem但如今，只觉得时光无比残酷。
emem原来它可以把一个巨人，蹉跎成这样。
emem皮包骨头，莫过于此。
emem大抵是他在门口站得久了，病房里的陪护开了口：“是来探望病人的吗？坐下来说吧，但是不要和病人聊太久，刚吃了药，得睡一觉休息的，最多半个小时。”
emem老爷子见了人这样激动，自己肯定也是睡不着的。
emem不如迁就让人聊一聊， 等情绪缓和之后再好好休息。
emem病床上的老人听了这话，抬了抬手指向床边的椅子，含糊不清地道：“……坐、坐吧。”
emem老爷子是一年前在帝都的老宅后花园摔了一跤，送进医院说是脑梗中风，救回来后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连走路都需要坐着轮椅，手指也舒展不开。
emem傅聿城双眸复杂地迈步走进病房，拉开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
emem他似乎也不知晓开口说些什么，一双黑眸只瞧着这位亲手把自己养大的老者，一时之间眼底情绪莫名。
emem老爷子倒是情绪缓和了许多。
emem苍老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之后，咧嘴笑了笑，面上浮现几分和蔼慈祥。
emem“瞧着比从前稳重很多，看来这四年在外面长大了很多。怎么样，现在过得如何？”
emem老者说话很慢，吐词还有些需要费力才能听清，十分用力。
emem但也是这种用力，可以看出他是想将言辞说得清楚，好让对方不那么费力地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