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但有着盼头,依旧能苦中作乐。
现在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哥哥不知去向,她自己也被坏人掳走,做了别人家的小妾。
婠婠也知道着急没用,重振旗鼓,一口气吃了五块糕点,再要拿起一块,丫环连忙拦住,小心道:“姨娘不能再吃了,晚上二爷还要过来,见到姨娘鼓着肚子,这不是要闹笑话,以后说不定不来了。”
婠婠才不管薛凤喜不喜欢,要是换作哥哥,巴不得她吃得白白胖胖的,但她还有求于薛凤,得从嘴里套出哥哥下落,就默默收起了手。
这时身后来了人,柔柔道:“不碍事,姨娘多吃点长福气,二爷见了也喜欢。”
兰九走了进来,端来茶水漱口,见婠婠眼儿还巴着糕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碗中。
婠婠没再吃下去,刚才听丫环提起二姨娘,好奇问道:“二爷究竟有几个女人?”
婠婠在村子里长大,没见过有男人有钱纳小妾,倒是见过镇上的富老爷,眯长的眼,大腹便便,要讨她做十叁姨娘。
这还是镇子上的小富人,绵州首富的女人不知要多去几倍。
兰九细细讲来。
薛凤至今未娶妻,房里纳了叁个姨娘,很早之前纳的,完全是为了给当时病重的老夫人冲冲晦气。
姨娘里,大姨娘生的珠圆玉润,耳垂白嫩,一看就有好福气,二姨娘原来丫环身份,是给老夫人伺候久了,有情分在,剩下一个叁姨娘,性子古古怪怪,但有一样,八字极合薛凤的,最后一并纳了进来,就连洞房也是同天晚上。
直到老夫人去世,姨娘们一个都没有孕,下人私下里传二爷不能人道,说什么的都有。
越传越真,越传越信。
难怪老夫人去世后,二爷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很少去姨娘屋里,晚上不能让她们快活,衣食住行上却从来不亏待,依旧每月给她们大把银子出去花,想做什么做什么,只有一样,不许过问他的私事。
相处下来,姨娘们不像他的女人,像是手下的伙计,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继续用来点缀薛家的女人,就能有用不完的银子。
这样好的差事,谁不乐意做,偏偏二姨娘野心更大,想要正夫人的位子,做了很多事,时间一久惹得薛凤不喜,在薛家也待不下去了。
婠婠听明白了,她一点也不心动,反而想着等套到哥哥的下落,就从薛家逃出去,再想办法团聚。
晚上薛凤过来,婠婠打起精神,肚子填饱了,就去净房沐浴。
在这儿,就连洗澡也有一大群丫环伺候她,婠婠不习惯脱光衣服给外人瞧,被剥去了裤子,她夹紧光溜溜的两根退,害羞掩住衣领,不能再让她们为所欲为,“你们都出去,我自己能洗干净。”
丫环为难起来,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向兰九示意,兰九微微点头,她们退出去了,兰九却没有出去,留在雾气滚滚的浴池,用手撩了撩池子里的热水,“姨娘可以下来了。”
“你也出去。”
兰九道:“姨娘昏睡这几日,都是奴婢伺候你,清洗身子上的汗,姨娘身上每一处,奴婢都瞧光了,用不着羞涩,过来吧。”
兰九说话温温柔柔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山林间的小鹿,有着如出一辙的干净清澈。
其实婠婠装睡那几日,也感受到兰九的触碰,开始极不习惯,为了瞒过薛凤也就习惯了,心里也没那么大不适应。
婠婠脸上烧红,慢吞吞走过去,兰九拉住她的手,隔着雾气,温柔的眼波荡起,“姨娘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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