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人来人往,一条叁花巷子里,庭院深深,有一户人家院门紧闭着,有人轻轻敲了叁下门,就听里头一个娇脆的女声应道:“来了。”
很快眼前的院门被打开,露出来一个娇俏妩媚的少女,年纪二十上下,生得乌发如云,肤白貌美,原本陈旧的庭院,因为她而一下子变得亮堂。
但真正要说美,还是站在门外的青年人容貌甚艳,看不出性别,比少女年长五六岁,长挑身材,削肩细腰,一双眼睛透着水润的黑,见少女开了门,微笑着,“婠婠。”
青年人一说话,声音带着几分磁性,明显是个男人。
“哥哥你回来了。”少女连忙将阿九迎进门,拍掉他肩上落满的雨珠,满脸期待,“今天带什么吃的回来?”
“今天吃你最爱的油酥鸡,我再去厨房下几个小菜。”阿九将手里提的油酥鸡放在瓷白盘子,擦干净手就去厨房烧菜,临走前特地交代,“不许偷吃,等我回来。”
“知道了。”婠婠看着摆在眼前的油酥鸡,馋得直流口水,但想到阿九的话,只能默默咽下口水,等着阿九烧好几个清淡小菜,一起摆上桌,才开始动筷。
二人吃饭的时候不说话,阿九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吃饭时候不能说话,喝完最后一口汤,婠婠才赞道:“哥哥的手艺是越发好了,我看京里的大厨都比不得你。”
婠婠特别喜欢夸阿九,他做的饭菜好吃,他还会缝补衣裳,他会教她念书识字,总之,他浑身上下都是闪闪发光的优点。
婠婠眼儿亮晶晶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阿九只觉心口有股热流划过,一点点填补起来了缺口,放下木筷,问道:“今天一个人在家里,闷不闷?”
婠婠以手撑住下巴,点了点头,“闷,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阿九看出婠婠眼里的渴望,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乖,至少要半个月,等你病好了,哥哥带你去逛逛元宵节。”
婠婠难掩脸上的失望,但没闹脾气,乖乖点了下头,“哥哥呢,今天一整天在书院,有没有好玩的事儿?”
“当然有很多,你想听,先洗漱好了上床。”阿九现在在一家书院做教书先生,书院不大,人口简单,每月的俸禄足以养活二人,阿九已经很满足了。
婠婠无聊了一天,就等着阿九给她说外面的事,很快收拾好了,揭开被子爬进去,等了会儿,阿九从屋外回来,他简单冲了下澡,身上还冒着热气,躺进被窝里的时候,婠婠脚搭在他腰间,脚底烫了一下,连忙缩回去,阿九却从被底下一下子捉住,轻轻揉着她的脚底,婠婠忍不住笑起来,“哥哥,好痒啊,不要挠了。”
婠婠笑着钻进阿九的怀里,阿九伸手将她搂住,低头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喜欢吗?”
婠婠说“喜欢”,贪恋他唇中的热气,吐出舌尖追逐上来,阿九含住了舔了一回,两手搂住婠婠不动,只在唇上搅动,就将婠婠弄得娇喘嘘嘘,在他怀里化成了一团水,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哥哥。”手儿钻到被子底下,握住了他胯间立起来的那物儿,阿九深深喘息了一下,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婠婠又问道:“哥哥?”
阿九不说话,依旧遮住她的眼睛,要压制下去身体上的欲望,做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已经做第一回了,不能再有第二回,他心里不该存有侥幸。
“哥哥?”婠婠在他身下疑惑叫了一声,得不到阿九的回答,有些不安,想要拉下来遮住眼睛的一只手,这个时候,阿九忽然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回,正到婠婠娇软无力,魂儿飞了之时,阿九再一次松开她,声音低哑道:“你先睡,我再去洗洗。”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糊涂的婠婠,不止第一次,已经是好几次了。
之前几次哥哥撩拨完她,也是这样突然起身离开,等到她睡着了才回来,想做点什么都不行了。
这一回,婠婠被阿九撩拨得身下泛起了春水,躺在被窝里,身下一片湿滑,见阿九又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叫道:“哥哥不要走。”
阿九听出婠婠声音里的惊慌,知道失忆后的她就像一只惶惶不安的小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缩进自己的小窝里,这样的婠婠实在惹人怜惜,阿九一时半会离不开,就在床边坐下,还没开口说完,婠婠已经主动爬过来,将脸伏在他腿上,仰着眼看住他,手儿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阿九反握住她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低眸说道:“这次想听什么?”
婠婠摇了摇头,“哥哥再说一下我们以前的事吧,我又不记得了。”她挠挠头,脸上露出那懊恼,“哥哥,我是不是有点笨?”
阿九脸色很温柔,拥住了她,轻轻拍着她柔软的后背,“我的婠婠才不笨,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只是运气差了点,有一天出门赶上下大雨,不下心把脑袋磕伤了,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但没关系,哥哥记得所有的事,记得婠婠最喜欢吃油酥鸡,喜欢穿漂亮的衣服,最不喜欢闷在家里……”
婠婠笑着打断他,“哥哥说漏了一件事。”
“什么?”阿九好奇弯下腰,将薄薄的耳廓贴近她的嘴唇,婠婠却坏心眼亲了他耳垂一下,同时说道:“还有,婠婠最喜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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