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57、九头蛇主(一)</h1>
emem“……这是什么……”
emem一间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械的实验室中, 一位身穿白色研究服饰的人员手中拿起一根显然被珍藏得非常好的精致的魔杖,他目光不离杖身, 微微偏过头询问道。
emem周遭的一切充斥着一种怪异的冰冷感,或许是因为摄魂取念的缘故, 这个画面还带上了些许的动荡与恍惚,纵然施法者是一位不可饶恕咒上最顶尖的大师,也依旧不能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清晰无比地显现出来。
emem恩斯特·奥利凡德极力想要将那闯进自己脑海中的魔力给驱逐出去,但他其实根本就抵挡不了来人那无所不入的探寻, 他脑海中的记忆被那个人翻来覆去的查看, 就像是一位极力挣扎也毫无用处的小姑娘一般, 他听见了自己接下来满是狂热的回答:“这是千年前巫师中也是最为传奇的人物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曾经使用过的魔杖, 他在离开霍格沃兹之前将它寄托在制作出了它的家族,也就是我们奥利凡德一族中, 在那之后的一千年里, 也没有过哪怕一位巫师得到它的承认……”
emem魔力更加粗暴地搅动着他的脑海,恩斯特·奥利凡德在这样对待之下, 整个人像是在不断地抽搐一般吐出了白沫,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更是丝毫不漏地被来人所解读。
emem“哦, 我当然知道它是很有历史的,”但那个研究人员,或者说是一位“博士”,恩斯特有听到周围的工作者尊敬地称呼他为博士,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这种只有巫师才会懂得的伟大,他随手便将那根一千年多年过去也依旧保养得如同崭新一般的魔杖扔到了一边, 轻蔑说道:“就像亚瑟王的石中剑一样,那也是属于来历非凡的神器,但是,若是没有能量,它们也就相当于是一件昂贵无比的艺术品,奥利凡德先生,我不得不说,九头蛇需要的不是一件漂亮的装饰品,如果你以为,它能够为你带来晋升的资格,那就趁早回家洗洗睡,说不定还能够做个不劳而获的好梦?”
emem周围人和他一起笑了起来,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emem施咒者突然体会到了恩斯特蓦然生起来的、和他如出一辙的情感,那是一种被轻视、被低估的怒火,但他比恩斯特更多了一种情绪,是一种被蝼蚁冒犯的杀意。
emem恩斯特几乎就要飞扑上去,接过那被奥利凡德一族修护了一千年的珍藏的魔杖,但他最终也没有丝毫的动作,他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族群,背叛了自己在巫师界中历史也是属于最悠久之一的家族,背叛了奥利凡德之名,甚至是在叛逃而出的前日,偷走了族中最为珍贵的财产……那是他们曾经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面前发下过的誓言,他们会保护他所留下来的财产,这是出自格兰芬多对他们信任的欣喜,一千年一万年,誓言永恒不变。
emem而现在,他这个奥利凡德中的叛徒,违背了先祖在那位阁下面前的承诺。
emem但他却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emem想到了这里,恩斯特·奥利凡德咬了咬牙,他又重新拿出了一件堪称神异的宝物,那是一滴被珍藏在剔透器皿中的鲜血,散发出金色的辉光。
emem博士手中的长颈烧瓶掉落到了地上,这一会毫不犹豫飞扑过来的,轮到了这位方才仍然还不屑一顾的愚蠢麻瓜,他神情中是一种发现了至宝的无与伦比的激动,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这根保藏了金色鲜血的器皿,神色痴迷地注视了它好一会,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他看向奥利凡德的眸子里满是一种锐利的光:“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emem“这恐怕也是那位阁下所遗留下来的礼物,”恩斯特·奥利凡德神情复杂地说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emem“哦,当然当然,”博士又重新将目光转了回去,他几乎不能有一刻将视线远离开来:“我开始相信你所曾说过的了,那位格兰芬多阁下,绝对是我们不能想象的伟大!”
emem恩斯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缕后悔的情绪来,但很快又被他所驱散。他没有告诉他眼前这位博士的是,他是在偷取魔杖的同时,发现的这缕被它所警戒保护的金色的鲜血。在他进入家族最深处密室的时候,魔杖并非是躺在家族为它塑造出的盒子之中,而是环绕在这滴鲜血的周围,并且给予了他这位闯入者一道威力非凡的魔法攻击……但是之后,仿佛是力量用尽了的缘故,魔杖轻轻落到了放置它的绒布中,而他,则在家族反应过来之后,将它们一起偷了出来。
emem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滴鲜血的存在,家族的所有记载中,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它。
emem但是,比起那位博士的激动,更为愤怒的却是从恩斯特的记忆里窥视到这一幕的巫师,也就是对这位可怜的奥利凡德施加了摄神取念的黑巫师,他的魔力激荡起来,化为了一股强大的魔压,在这样庞大的压力之下,不仅仅是在他残忍粗暴的施法下的恩斯特,也还有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位位穿着黑色巫师袍,用兜帽遮掩住了全部面容的巫师们,他们俱都惶恐不安地跪了下来,在他们首领的怒火中瑟瑟发抖起来。
emem“你怎么敢?”更名为“伏地魔”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从嘴里吐出这样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话来:“你怎么敢将巫师的东西,去卑躬屈膝地送给那群贪婪的、无耻的、卑鄙的麻瓜?”
emem恩斯特·奥利凡德最终还是在那场毫不留情的摄魂取念中留下来了一丁点的神智,他嘴唇蠕动了些许,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但其他人还是在他的面庞上,看到了稍许的悔恨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