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出师。
墨若心中愤愤不平，却闹不得。
靖王见她小脸上满是不满，可爱得让人想揉入怀中，却揉不得。
他对她道：“你不是想找月音去逛街？我已经安排好马车，你们随时都能出门。”
“好啊。”墨若一下高兴起来，灿烂的笑容耀眼明媚，她拉起月音，道：“月音姐姐，你陪我出去逛逛街吧。”
月音沙哑地声音笑了笑，她轻声道：“好，听闻几家不错的银楼这几日都上了新头面，我们去看看。”
“若是喜欢，直接买下。”靖王说道。
他这话，在场的人人都听得出是对墨若说的。
江玉树站在窗旁，身后黑白棋子交错的棋盘上洒满冬日阳光。他安静温柔地站在那，逆着光。温润的目光带着深究，在墨若与靖王之间回转。
他心想，看来，墨若姑娘应当知道靖王是林狼。否则也不会见了靖王，却不行礼。可记得有一回，两人在食香阁遇见靖王，墨若是对靖王行礼了的。
既然都知道了，为何阿湛不将墨若姑娘带回靖王府，宣告世人，她是靖王妃。
江玉树不知为何心生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叫他心中难受得不行。
他幽幽叹了口气，看着墨若与月音牵手说笑，一人抱着一个暖炉出了厢房。
靖王自是陪着一起去的，见江玉树还在屋内，便道：“怎么还站着，一起出去逛逛？”
江玉树淡笑一声，摇摇头：“我还是在府里等着祖父回来，祖父回来看不到我，恐怕会闹人。”
他又怎会如此不懂事故，跟着他们去逛街。再者祖父老顽童，很会闹腾。
靖王道：“那我让严先生过来陪你下棋，消磨下时间。”
“多谢。”
既然出了靖王府，坐上马车转过一条大街。却因人流太多，耽误了片刻。
墨若好奇地看着敞开门的大宅院来人来往，这些人或是穿着精贵奢华官商贵族，或是气质高雅大气的名流文豪之士。
每个人前来，都带了大大小小的贺礼。
墨若记得，之前路过此地时，这家宅院大门紧关萧瑟清冷。先前的牌匾是林府，而现在挂着的崭新牌匾，金箔镶嵌，写着魏府二字。
是那位魏大人在临安城的府邸吧。
忽然一个婢女的人影一晃，墨若眉头皱起来。
夜夜：“墨若，我看到墨嫣了。”
墨若点头，确实是墨嫣。
林狼已跟她说过，墨嫣在魏府做下人。许是魏府人手不够，叫她出来迎客来了。
她看得太久，月音说道：“今日是魏府办琼芳宴的日子。魏夫人也给靖王府下了帖子，想请我去做客。”
只是月音推了，她当年在魏府当舞姬，周七娘身为魏夫人，并没给过她好脸色。
若是前去，少不得要为难自己，去与周七娘应酬。
还不如与墨若高高兴兴逛个街。
墨若心思如尘，一眼便看到出月音深藏在眼底的幽暗痛楚。
想来当初在帝京魏府，她定是过得很不好。
或许她那一身的伤，也是在那被折磨出来的。
可要训练出一个优秀的舞姬，根本无需把人折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