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政委摇摇头看向叶添荣,两人交换了眼神,道:“只听说过旺夫命啊。”
“是啊首长,原本我也以为只有旺夫命的,没想到还有衰夫命的呢。这倒霉蛋就是我们岛上的张临渊张营长,之前好好地做他的政委,怎么忽然之间又给降回去了呢?我啊,就找人算了一卦,你们猜怎么着?那算卦的说了,哎呀,这是张营长沾上了有衰夫命的女人,等分开了就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官发财。”别轲自从跟七星定了婚事,最近没少接触八荒,所以学了不少神叨叨的那一套。
他这一说,葛长征立马黑下脸来:“别营长,你少在这里怪力乱神,我们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破四旧的时候难道把你落下了吗?”
“我落没落下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端着社会主义国家的饭,还想做封建大老爷三妻四妾呢。”别轲这嘴,怼得葛长征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而一旁的华念君也明白过来了,别轲这是在说张临渊的事怪她呢。
她冤枉死了,明明是那个蠢货自己不想当政委了,关她什么事?
她哭哭啼啼的,又跟别轲撕扯了起来。
就在这时,安六合过来了。
她其实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她找门口站岗的士官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现在,她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只觉得这华念君怕是失心疯了。
撤了寄居心草对她的控制她就飘起来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她也不急着甩脸子,而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呦,这么热闹呢,这是在排什么节目吗?又是哭又是笑的。”
周中擎看到他媳妇,宛如看到了救星,赶紧往她这边走来。
华念君见状想拦着,却被周中擎将她搡到了葛长征怀里,随后周中擎大步流星,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安六合跟前。
别的不论,先解解相思再说。
安六合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是华念君张牙舞爪的个人秀场,越是这样,周中擎越是觉得他媳妇难能可贵。
在外可以雷厉风行处理微山湖的械斗,说句铁腕巾帼都不为过,对内,那是小意柔情,温柔似水。
正经场合撑得住,突发情况不露怯,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
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他有事,立马就赶过来了。
在她心里,他一定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他很感动,搂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老婆,你来得倒巧,华少将的千金给大家讲了个笑话,你来听听可不可笑。”
安六合反搂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甜:“那我还挺有面子的嘛,居然能劳驾少将千金讲笑话呢。”
她把视线从周中擎脸上移开,她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还是要把这糟心事先处理了再说。
她跟叶添荣和邵政委都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着周中擎往里走:“都坐下说话啊,站着多累啊。”
华念君本来想跟她当面对质的,可葛长征还是扯住了她,让她跟着一起坐下了。
邵政委扫视一圈,瞧着跟这件事有关的只差个张临渊了,便叫别轲去请上一请:“去看看张营长身体好点没,刚刚开会也不来,再这么下去,他这个营长怕是也不想当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里头的分量却相当沉重。
别轲知道那人跟周中擎不对付,自然巴不得他趁早滚蛋,不过他还是奉命请人去了。
别轲一走,华念君又哭了起来:“长征,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葛长征心里正膈应呢,本来新婚那晚没见血他就怀疑华念君不是个雏了,而别轲的话也正好提醒了他,华念君在他之前可是跟张临渊定了亲事的,难不成……
可她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搞得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替她出什么头,满脑子想的就是,等会张临渊来了,要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奸情。
所以葛长征一言不发,正色地看向了安六合,那眼神再明显不过,让华念君冤有头债有主,找安六合撕吧去。
华念君恍然大悟,随即把矛头对准了安六合:“你笑什么?看我笑话是吗?”
“对啊,不是说你在讲笑话吗?”安六合正在试图跟华念君身上的寄居心草联系,遗憾的是,联系不上了。
在她修为透支到底的时候,这些靠灵力幻化的奇花异草就消失了。
所以她只能重新给她种一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所以先听听她放什么屁当个乐子也行。
于是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华念君:“讲啊,我这么远赶过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华念君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只好又从头开始,一一控诉。
安六合见招拆招,把所谓的听笑话搞得跟辩论赛似的——
华念君:“你家周旅长管束不好手下,对我动手动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旅长?”
安六合:“你有证据吗?”
华念君:“我是受害者,我不是证据?”
安六合:“那我说你偷了我一千块钱,我也是受害者,我是不是证据?”
华念君:“你胡说什么?我没事偷你的钱干什么?”
安六合:“对啊,那哨兵没事闲的对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华念君:“他馋我身子,他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