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霖也随即离开镜湖,朝黑影的位置走去,“哥哥?”
“嗯,我让姑姑先回去了,你没事吧?哎!”还没等到川泽说完,风霖就倒在川泽的胸口,“受伤了?”川泽将手放在风霖腰间,薄荷绿的灵气,在风霖身上游走。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靠会。”风霖有气无力地说道,刚刚那一战虽然只受了些皮肉伤,但灵力消耗极大,在跟王母对话时,是完完全全靠着毅力站到现在。
“你休息一下吧,我背你回家。”川泽放开东岳伞,伞合上,回到川泽手上的戒指中,川泽手稳住风霖,转身蹲下,风霖倒在川泽厚实的背上。
“嗯。”风霖回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川泽的背上,川泽身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很快风霖就在川泽背上睡着了。
醒来,风霖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被换上了青色的绸衣,风霖扒开被子,两脚落地,看到屏风外的川泽在点香,风霖不由一笑,以她的视角,屏风上的芙蓉花刚刚好落到川泽的发冠间,活脱脱的美人簪花图。
“醒了,就出来吧。”川泽没有看过去,手指轻轻按压香体。
“哥哥,就这样一直等着?”风霖走出来,拨开珠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你一直没醒,不放心。”说着放下物件。
“姑姑,有没有找我?”
“来看了,看你没事,就走了。”盖上香炉,抬头,“下次,这种事情,我陪你去可以吗?”川泽脸上带着哀怨。
“哥哥?”
“我知道你做事都会以大局为重,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违背你,今天你走的时候,我就差一点点,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风霖不语。
“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允诺放下想要敲门的手。
“姑姑。”川泽跟风霖行礼。
“免了免了。”允诺一个大跨步,走到一个椅子边上,整个人躺了上去,“快累死我了!”
“姑姑去哪?”
“帮云舒搬机关人的手臂,你是不知道啊,那机关人一个手臂就比玉杉高好几尺,我跟云舒差点搬过世了。”
“萍儿?”
“不然呢,这孩子就喜欢这种东西,今天还好把四五个机关人唤醒了,我炸了几个时辰,给它们炸散架了,要等她长大把凌绝阁里面的那个大家伙唤醒了,我们估计现在就得换地活了。”允诺接过岚一的递来的水。
“等萍儿长大些,就好了。”
“我现在就祈求这妮子快些长大,好懂事,这一天到晚,全服务她了。”允诺放下杯子。
“听姑姑说,你们救来了妖魔两王。”
“嗯,安置在主阁。”川泽开口。
“哎,怪不得,岚信一直不在,肯定去照顾他们俩了。”允诺坐直了身子,“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允诺站起来,突然转身,“对了,风霖,姑姑找你。”
“好。”风霖起身。
川泽拿来斗篷,给风霖披上,“晚上凉。”
“嗯。”风霖系好斗篷。
月光照射在辰瑶阁紫金的瓦墙上,镶嵌在墙面上的钻石,在月光的烘托下,散发着白色的光,从远处看,跟天上的星辰没什么两样,两个廊桥,成包围式,构成了辰瑶阁的外墙,沿着褐色的木制台阶上去,就看见了辰瑶阁的大门,走进去是一座小桥,桥连接着中间的大圆台,圆台上刻着日晷,廊桥与圆台中间隔着水池,水池没有水,里面都是散落的画卷,两幅画卷从中间的屋檐各滑落到两边水池,画卷随着风左右摇摆,画是一副未完的,离开圆台,走上几个阶梯,一副绣着千里江山图的屏风映入眼帘,白色的布将屋里物件遮得严严实实,推开中间的玄关,画对折,露出了大厅,紫黑色的地板,屋顶垂直错落地挂着一个个小小的金丝编织成浑天仪状的小烛台,座椅是白色的,桌底和椅脚浮雕出细细云纹,有些填上了紫色和金色的颜料,后面的墙壁刻着星辰图,有些星辰里面都放这着蜡烛,形成了北斗指北极的天象,两边阻隔主厅于偏阁的是刺绣屏风组成的山峦图,让人感觉里面物件似乎若隐若现。
“姑姑。”风霖行礼。
“身体好些了吗?”
“嗯,王母没有下死手。”风霖站在她面前。
“那就好,感觉怎么样。”承启给了风霖一个坐下的眼神。
风霖走到旁边的位子,坐下来,“实力相差还是很大,我背地搞的小动作,王母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确定,很微妙。”
“微妙嘛?”
“嗯,现在我们处于被动,如果要想先手,就要抛出诱饵。”
“你说的是,云舒?”
风霖点头,“这只能辛苦二姐了。”
“云舒的实力,我是放心的,但如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