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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仆将杯子高高举起,狠狠摔碎,他早已死去的双目赤红,紧盯身后的安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七日后,若正义不得抒发,卑劣者之血将浸满暴雪山庄!”

说完这句话,只见之前还癫狂发怒的马仆身影霎时化作灰尘,消散于此间,而他们心中也感觉到了某种释放。

张程宁若有所思地走出马仆房,发现外面的走道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原本暗沉得如同要吞噬来者的黑暗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走道,打开的五彩玻璃窗外飘来阵阵沁鼻花香,外面盛开的白玫瑰花瓣上凝结着霜起的露珠,在寒风中摇曳。

“她答对了,马仆将我们放出来了。”张程宁握住马仆房旁的露天马房的栏杆,低声说道。

而处在众人之后的安蕊望着自始至终被尹承晞护在身后的庄月新,不知为何胸膛中翻涌着不悦与背叛感。

尹承晞越过她,竟然是为了保护庄月新。

这个想法荒诞又令她难以置信,可它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他和他所说的一样,救她只是心血来潮,并非出于其他原因。

她忽而释然一笑,某些不该有的心火骤然熄灭。

没有人规定他必须要救她,生死之际,能伸手救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已经算是大发善心,这世上本就没有谁天生该是谁的保护者,更何况被保护的弱者也没有资格要求保护者在生死之际依然以弱者为先,唯一这种想法,更是可笑又可悲的无稽之谈。

那一瞬间的心动,也只能是心动而已。

他不是说了吗,只是因为自己看起来比较“有用”而已,而现在,也许在她并不知道的地方,庄月新更有用了呢?

这不是自怨自艾,也不是垂首自怜,因为对他人有用而存活,将来必会因无用而被舍弃。唯有自己,永远不会抛弃自己。

李望将将站起的身子尚且摇晃,甩开扶他站起的林豪,气势冲冲地向安蕊大步走去,一把揪起安蕊的领口,抖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该说什么呢?

为什么陷害我?

别搞笑了,这是个事关生死的游戏,大家各凭本事,他凭借身体素质求生超过她,那她当然也可以靠头脑求生。

陷害?大家只是临时的队友,连朋友的边都摸不着,不,他们连组队都没有明言说过,谈什么陷害,他越过安蕊的时候可是一丝犹豫也没有。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她刚刚险些害死一个人,她作为一个新人,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一丝寒意自李望心头升起,手上的动作随之逐渐僵硬。

纵然被李望揪起领口,呼吸不畅,安蕊依然冷静地看着他说道:“我在你和尹承晞身上都抹了东西,这是个赌命的选择题。要问为什么,大概就是因为我的弱小。”

因为弱小,所以即使发现了凶手会使用药物,也分辨不出。马仆床头既有水又有酒,她根本来不及确认究竟是哪一个里面添了料,马仆就再次觉醒。思及马仆上一次觉醒是因为高利贷协议,她用两根手指各蘸取了一部分液体,原本是准备抹在不同的墙壁上加以分辨,但是在他们两人即将越过自己的时候,紧急之下,为了生存她将液体分别沾到了他们两人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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