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也不准告诉安蕊,她不配去看他!”
施明夜语音稍顿,还是越界说了两句:“组长,安副组长应该很愿意见到安蕊。”
戚柏枢拿手把烟头掐灭,借由灼烧的痛感压抑怒火,“你跟安锐没有接触,凭什么说话?”
施明夜抿唇,“组长,安副组长死亡当天,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看见安副组长临死之前手里一直攥着旧手机,里面只有一个没有拨通的电话。”
多余的话已经不用再说,他们两人都知道,被宙斯判定游戏失败的玩家会在出游戏的一分钟内死亡,临死前安锐仍然记挂着自己的养姐,他对养姐的感情毋庸置疑。
戚柏枢的脸被怒气充的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就连他临死前最后想要听一听姐姐声音的电话,她都没接,她有什么资格去祭拜他?!”
这是他始终无法原谅安蕊的心结,安锐临死前只是想最后听一听姐姐的声音,这与他这些年对安蕊的付出而言,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愿望,最后却连这么小的愿望都没实现。
施明夜摩挲着桌面上的纸,低声道:“组长,你明明也看过安蕊的资料,知道她那时候的经济状况。一天跑好几个剧组,时不时还出去做兼职,送外卖、做服务员、洗碗工……这些事她也都瞒着安副组长,还每个月定时给他打钱,接不到电话不是她的错。”
姐弟两人都为了对方生活得好而努力着,作祟的是宙斯,是命运。
戚柏枢挥手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推下去,瞪着施明夜,“我说了不准她知道,到底你是组长还是我是?出去!”
就知道说这些话会得罪组长,施明夜垂首走出会客厅,对着合上的大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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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忱心把手机屏幕反卡在桌面上,窝在沙发里若有所思。
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瘦得惊人,整个人的精气神上来不少,眼睛里满是熠熠生辉的色彩,所以一直不放心跟在身后的玩家也逐渐地会离开一会儿去做别的事。
结果一回来,就发现玉忱心一直盯着他看,却又不说话,怪渗人的。
“玉组长,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玉忱心摇头,“不对劲的不是你,不对劲的另有他人。”
和玉忱心有联络的人很少,他很快就猜到人选。
“是安蕊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办吗?”
“这件事……”玉忱心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一个大难题,“很麻烦。”
他稍微凑近些,关于安蕊小姐的事情一般都比较复杂,他还是贴近一点,免得有什么听漏了。
“安蕊她不愿意跟我一起投靠新系统,她还是更中意宙斯。”
玉忱心幽幽开口,吓得身后玩家和暗地里正在偷听的新系统都是一跳。
“怎么会?安蕊小姐不是一直被宙斯针对,而且第十场要和庄月新对决吗?我听说庄月新现在进步挺多的,如果宙斯回来,她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只能等死?”
玩家的话简直就是新系统的心声,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安蕊为什么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