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
宫黎的腿肉被挤得厉害。坚硬灼热的性器实在过于具体,就算隔着衣服也让她有些潜意识地害怕。
方也一听她说疼,马上停下,“对不起。”
宫黎被他抱在怀里,脸上又被闷出点薄汗,额角处泛出微光,他立即凑过去舔得干净,然后慢慢移到耳廓。
亲这里宫黎好像会觉得舒服,他碰这儿时她身体会不明显地颤一下。
“你帮帮我好吗。”
他含糊地请求,抓着她一只手往自己身下带。
还没牵过的手先握了涨得发疼的性器。
这与自己慰藉完全不同。
宫黎的手让方也呼吸不畅,光是触碰都能带来无上快感,他恨不得这只手一直这样替他把玩,同时尚存的理智让他暗暗羞愧。
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变成一个个绵长的吻。
“嗯……”
宫黎浑身上下被他的气息包裹,仿佛蒸腾在被日光晒热的海水里。窗外烟火的光亮在少年不断耸动的身影后忽明忽暗。
他注视着她,占据了她所有混沌的注意力。
宫黎在不自觉间夹紧了双腿,有一小股暖流在腿心泄出。她手中抓着滑溜又筋脉遍布的性器,张开的虎口逐渐发酸。
“呃。”
方也最后两下冲刺,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颈窝里不断低喘,被握住的器物生动地抖了抖。
“……好了。”他嗓音干涩,像是某种布料的摩擦声。
宫黎收回手,黏腻的手感让她不自在,“我要去洗澡。”
“好。”方也过了三秒才起来让她,“我去给你拿毛巾睡衣。”
“谢谢。”
毛巾有新的,睡衣当然也是他的。
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里面的水声,很不礼貌地背对站在浴室门口,出了会儿神。
刚做完那种事,他的身体本能地不想跟她分开,当宫黎说要去洗澡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茫然,甚至些微接近于无助、不安和委屈。
这一点都不像他。
方也的舌头抵住下颚,被舔过的感觉犹在。
水声暂停。
浴室安静下来。
他突然回神,跑回主卧,丢掉脏掉的裤子,冲了个很快的澡,主要是把某个地方洗得干净。
窗外,深色夜幕中飘下轻轻的雪。
他从浴室出来,热得上衣都不想穿,踱步了两圈,踏出房门之前,脚步收回,又跑到衣柜里随便往身上套了件短袖。
宫黎比他洗澡认真得多。
她才洗完,出来时还在用毛巾擦头发。
她本来不想洗头,结果进去按错龙头,头顶淋湿透了,只能好好洗一遍。
“我想借一下吹风。”
她话刚说完,方也马上说,“我去拿。”
他找到自己从没用过的吹风机,没递到宫黎手上,而是自顾自插上插头,示意她坐过来。
“……”
上初中以后她妈妈都没帮她吹过头了。
宫黎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发现,方也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要粘人?
“谢谢。”
她老实坐下,盯着电视没一会儿就打呵欠,“头发吹干叫我噢。”
“好。”方也爽快答应了。
从这个家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刚才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宫黎逐渐习惯方也的存在,完全丧失了紧张感。她双目一阖,没自觉地向后一倒,窝在他怀里睡着。
风声被调低两档,方也手里拿着吹风,目光没从在她身上离开。
过长的袖子裤腿盖满她的四肢,只露出乌黑的发丝,以及小半截纤细脖颈,如同一团软绵的乌云。
明明什么都没露,单单不设防的姿态就让方也口干舌燥——他又硬了。
他一直保持这种心猿意马的状态,直到吹风机停止运行。
他关掉电视,世界一下子变得异常宁静。
方也并没有遵守约定叫醒她,而是小心把她抱起来,平躺放在沙发上。
他抱了床薄被过来,关掉灯,在她旁边躺下,狡猾地将她搂在怀里。
“新年快乐。”
“很久没人陪我过年了。”
“下回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他自言自语,后悔着最开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