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再补充,“我已经知道改变,而你还和以前一样,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未来的事情,可说不准。”裴井修打心底里不服,“而且,人要积德。”
“积德?哈,”杜楚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得了吧,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管积多少德,也入不了菩萨的眼,还不如啊,下手狠一点,以后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而且,将这些世家大族,贪官豪绅清一清,反而还算点功德。”
“不过,”杜楚澜摆了下手,“那是你的事情,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负我的人,都该死。”
裴井修叹了口气,他和杜楚澜,到底还是殊途。
“那我们还是先说说,这谎怎么圆吧。”
“这不简单?”杜楚澜眯着眼睛,“钓鱼啊,就看看谁心里有鬼,自投罗网了。”
裴井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杜楚澜的做法。
接下来两天,他们就启程和大部队会合了,只留了杜悟乾,来处理淅州的事情,原本齐鹤鸣是想把这个差事给领下来的。
但杜楚澜在众人面前,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摸着腹部,百般不愿。
“他差点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要亲自留下来。”
“乖,昨天你还说,待在这里透不过气,要回去,”裴井修很配合的演戏,“怎的今日又改变主意了?”
杜楚澜没说话,但是颇为古怪的看了齐鹤鸣一眼。
就这一眼,意味十足。
她这是觉得齐鹤鸣有问题,对他不放心。
齐鹤鸣那一刻,心底涌上一团怒气,死死的握着拳头,才没发作。
裴井修更是配合,“那就让镇国公留下来善后如何?”
杜楚澜一下子笑开了花,算是答应了。
杜悟乾巴不得留下来,这淅州知府,和齐鹤鸣也是有过来往的,指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他很是欣慰的看了杜楚澜一眼,杜楚澜也不避着点。
这明晃晃的,杜楚澜因着肚子里的孩子,获得了裴井修无条件的纵容,原本齐家还能和杜家抗衡一二,如今裴井修的倒戈,齐家一下子就陷入了劣势。
皇帝没实权,却也是皇帝。
齐鹤鸣心底更加确认,杜楚澜,留不得。
但在淅州,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了,只得跟着裴井修去和大部队会合。
三天后,他们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往京中走。
这期间,少不了杜楚澜的存在,不是要皇帝陪着,就是要皇帝哄着,还时不时的出现在齐沅面前,也不说话,就摸着肚子笑。
齐沅被她气的不轻,要不是齐鹤鸣拦着,还真能上去扇杜楚澜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