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格很好,”天青忽然开口,“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好。”
杜楚汐嗤笑了一下,她要是真的命格好,又怎么会到如今还是这般求而不得。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青又说。
杜楚汐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接着转过了头。
“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将就。”
这就是杜楚汐对天青的回答。
天青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经过这一晚,柳高逸已经完全相信了裴井修,开始不断送礼送钱,那模样就像是找到了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迫不及待的想凑上去。
甚至还将自己的女儿要献上去。
那柳家姑娘含羞带怯的看着裴井修,这般身份容貌的男子,她做妾都算是高攀了。
裴井修看了眼那柳家姑娘,笑了一下,接着看着柳高逸说道,“家里管得严,这些是万万不可的。”
“说来也不怕柳大人笑话,”裴井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相比较祖父父亲,我是更怕内人的,她皱皱眉,我这手就不知道该放哪了。”
说罢,他还挥动了一下手腕。
他用着杜楚游的身份,却说着裴井修的心里话。
柳高逸立刻懂了,让自己的夫人带女儿下去,接着说了几句唐突了。
裴井修在柳府待了六日,将柳府的大概都了解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和柳高逸一伙,阳奉阴违的人有多少。
“柳大人的诚意,我是瞧见了,”裴井修装模作样的说,“可要是向祖父引荐,却还是有些为难。”
“此话怎讲?”柳高逸立刻急了,他以为这事板上钉钉了,“是下官哪里做的不好?”
“如今这朝中,陛下越来越有主意,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听话。”
“不说有个齐家了,如今薛家都有要起势的样子,”裴井修叹了口气,“我也不瞒着柳大人,因着阿汐的事情,如今远平侯府与我府上都有了心结,情况可谓是不容乐观。”
“若是有什么能用到下官的地方,大人只管说!”柳高逸忙着表忠心。
“大人的这些钱,怕是来路不正的。”裴井修意有所指,柳高逸有些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但这不是什么问题,试问普天之下谁干净?”裴井修话锋一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大家都懂的。”
柳高逸松了口气。
“但有一点,柳大人那些个好友密友,”裴井修用手指画了个圈,“这些却是顾忌,人心难测啊!”
“大人,我的那些好友皆是可为大人所用的!”柳高逸就差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