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两位是在等我和镇国公两败俱伤之后,来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不是呢。”
齐鹤鸣可不是什么天真的小白兔,这么多年,他能走到这个位子,可不是只靠了一张脸。
“或者,”裴井修笑了笑,“我们可以合作。”
齐鹤鸣一时间有些诧异,看向裴井修的目光,都有了变化。
“镇国公握有兵权,在朝中的势力也要更胜你一筹,没有朕,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我们联手,”裴井修伸出手摊开,“这倒是有一战之力。”
齐鹤鸣此刻倒是对裴井修有些欣赏了,以前他就觉得,裴井修太过软弱,被齐太后养坏了,如今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裴井修此刻哪怕处于劣势,身上那股子气势也是丝毫不弱,如今他向你伸出手,你知道他不怀好意,但却无法拒绝。
他抓准了你心里的点,一击毙命。
这个样子,这个神情,齐鹤鸣觉得陌生有熟悉。
陌生是因为从未在裴井修脸上瞧见过,熟悉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齐鹤鸣余光一扫,看见了杜楚澜,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是了!
他在杜楚澜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齐鹤鸣又看了看裴井修和杜楚澜,这俩个人的身影,竟隐隐约约的重叠在了一起。
“怎的,齐大人又出神了?”
杜楚澜的声音,吓得齐鹤鸣握紧了拳头,但好在他只是握紧了拳头,没怎么露怯。
“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两位不会卸磨杀驴,”齐鹤鸣身子向后靠了靠,翘起了腿,他可不会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没了镇国公,我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齐大人这可真是扮猪吃老虎了,你的势力还需多说么?”杜楚澜嗤笑了一声,“这朝中你齐家的鹰犬少么?而且我瞧着,怕是齐大人背后,还有高人呢!”
“臣下的背后能有什么人,”齐鹤鸣伸出手指不赞同的咬了咬,“这么些年,也没在你祖父手里,讨得什么便宜。”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杜楚澜不陪着齐鹤鸣打哈哈,“这次我日防夜防,万事妥当,齐大人是怎么将陛下的行程知道个一清二楚的呢?恕我直言,你安插的人,没这个本事知晓。”
“是有人考诉你了,并且,为什么那么巧,齐沅非吵着闹着要见我,见着我了就是一顿闹,想来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
“你身后的高人,暗中操作了一切,”杜楚澜向前靠了靠,语气阴森,“并且,你对这个人束手无策,哪怕这个人,杀了齐沅,你也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杜楚澜话说完,齐鹤鸣收起了刚才不羁的样子,也认真了起来。
他知道杜楚澜聪明,但他不知道杜楚澜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