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权利啊,”裴井修牵起杜楚澜的手,捏了捏,“就是个吞噬人心的恶鬼,一旦你享受过,感受过,便再也放不开手了,高高在上,举世无双的成就感,会让人难以自拔。”
“那你呢?”杜楚澜回握住裴井修的手,“你是如何?”
“在我享受权利之前,见过他丑恶的一面,那让我忌惮,厌恶,”裴井修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他会让人变得不再像人。”
“人,”杜楚澜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人啊!”
人,有时候不是人。
他俩慢悠悠的走着,说着话,突然,前面有个人站立在他们跟前,一动不动。
裴井修有一时的紧张,没看清来人之前,先把杜楚澜拉到了身后,但定睛一看,便松了口气。
是杜楚汐!
她竟然还在山州。
“陛下,阿姐。”杜楚汐笑着走了过来,有些贪恋的看了裴井修好几眼。
“怎的还在这里,没有回去?”裴井修对杜楚汐还是有些愧疚的,若不是他,杜楚汐也不必受那些罪。
“养伤废了些时日,如今还没好透。”说着,她便咳嗽了两声。
“那便不要在外边吹着风了,”裴井修说,“要不..”
他没说,只是转头看向杜楚澜,意思是让杜楚澜来安排。
“那跟我们回吧,”杜楚澜笑着说,“正好,阿姐有事要问你。”
杜楚汐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突然瞧见了那两人牵着的手上,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裴井修没瞧见,杜楚澜是看着了,只能感叹一声,果然啊!
他们带着杜楚汐回了住处,进了房间之后,栖雾立刻将门带上,屋子里只留了他们三个人。
“阿汐,我需要你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杜楚澜开门见山。
天青怎么死的,只有杜楚汐知道。
杜楚汐突然低下了头,右手在微微发抖。
“那日,我们正喝着茶,”杜楚汐左手握住右手,“突然门开了,进来几个黑衣人,他们武功高强,我没曾想,竟不是对手。”
“哪怕拼尽力气抵抗,还是不敌,”杜楚汐抬起头来,满眼含泪,“我是瞧着师姐死在我眼前的,可是我无能为力,阿姐,对不起。”
“他们打断了我的右手,我连剑都拿不起了,我以后,再也不能右手持剑了阿姐,”杜楚汐哭着看了眼裴井修,接着又看回杜楚澜,“阿姐,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师姐!”
杜楚澜眼眶里也涌上了泪水,她想到了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