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的心突然就变得无比柔软,她无比感谢自己当初来到了这里,遇到了这些人。
平野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从来到了米花町后,她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重生了。
她想好好珍惜这段时间,也好好珍惜这些人。
她在班长和其他人热烈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好。”
既然演的不是女主,而且戏份不多,和男主也没有亲密戏,平野惟也没有再继续反对了,点点头接下了这个重担。
“太好了!”
池谷第一个拍手叫好。
“平野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写后续,绝对不会让神女这个角色打酱油的。”
平野惟:那倒也不用……
不过既然活动的当天校园是向外开放的,那琴酒是不是也可以过来……这样他就可以看到自己表演了。
虽然让琴酒看见自己在舞台上表演的样子会很害羞,但平野惟还是想邀请琴酒。
平野惟也不是要让琴酒看见她在舞台剧中的表现,她只是想和琴酒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而已。
如果琴酒真的来了,等表演结束后她就可以和琴酒一起参观学校,体验别的班组织的活动。
这种事情其实多半是发生在校园情侣身上的,校园祭的时候两人一起手牵着手,在老师和同学的打趣下光明正大的约会,这种情节应该是许多青春期女生所幻想过的事情。
平野惟之前倒没有幻想过,但在和琴酒恋爱后,这些事情她都想尝试一遍。
虽然琴酒不是她的同学,也不是她的前辈或者学弟,但这样反而另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到时候如果被同学看见了,自己就说琴酒是她的…哥哥。
对,她可以说琴酒是她的哥哥,到时候琴酒会露出什么表情呢,有点好奇。
光是想象到时候的画面,平野惟就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好像已经开始期待了。
*
昏暗的地下仓库,琴酒手上的枪微微发着热,里面的子弹已经完全被打空。
浓烈的血腥味在地下场合中转不出去,铁锈味十分明显,让人作呕,但在场的人已经熟悉并且习惯这种味道了。
地上已经有了七八具尸体,那些人或仰面或趴在地上,体温逐渐消散,而琴酒对于这场景视若无睹,他的食指敲了敲还在微微发烫的枪身,语气冷淡。
“跑掉的老鼠呢?”
站在琴酒身后的组织成员微微低了低头,语气恭敬,细听之下又有点惧怕:“已经去追了。”
没过多久,伏加特便押着一个额头流血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路挣扎,但伏特加手臂肌肉粗壮,押这么一个男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男人的挣扎变得可笑,被伏特加像拎小鸡崽那样丢到了琴酒面前。
那人摔在琴酒面前,疼的浑身颤抖,却还是咬着牙,抬头对着琴酒啐了一声。
“呸!琴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琴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伏特加先开了枪。
子弹穿进男人的左边大腿,他便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败犬一样瘫在了地上,原本要继续骂出口的话也变成了痛呼。
琴酒面色不变,他处于这人间地狱般的场合,姿态却像是高贵的绅士或者极有礼仪的贵族,然而下一刻,琴酒的鞋猛然踩上男人的伤腿。
“克雷尔在哪?”
琴酒根本不会被这种低级的挑衅和谩骂影响,反正只是死人说的话而已,他只在意自己要完成的任务。
男人的牙关都咬出了血,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喉咙处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后,他忍下疼冷笑:“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不会当叛徒!”
男人的聒噪让琴酒不悦地皱了皱眉,见男人不打算开口,他轻嗤一声,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对着伏特加交代道:“带回去。”
组织里有专门用来审讯的地方,里面的刑具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的酷刑,没有做不到的,把人放在那里面几天,就算是钢铁做的嘴也得被撬开,到时候恐怕他要求着告诉琴酒克雷尔的消息。
伏特加点头,他刚伸出手要把地上的男人拽起来,男人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嘴里不断有血沫冒出。
男人的眼睛迅速充血,身上也开始发软,他发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琴酒:“咳……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男人的话,鲜血从他的嘴边流下,男人的眼神也越来越黯淡,最后定格,变得毫无光芒。
伏特加一只手拎起男人,男人在他手上如同一只死鱼,不但浑身是软的,还相当重,这就是已经死透了。
看来他也对组织的审讯手段有所耳闻,所以选择了自杀。
伏特加将男人直接扔在地上,动作粗暴,似乎扔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垃圾,不过在组织的人看来,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死人和垃圾也差不多,甚至连垃圾都还有回收的作用,但死人没有,大概也只能扔到某个地方,充其量当做花草的肥料而已。
和手上的动作不同,伏特加的语气恭敬,还带着几分自责地对琴酒道:“他口腔里藏了毒,是我没看住,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琴酒“啧”了一声,倒是没有责怪伏特加,这里只不过是克雷尔众多据点的其中一个而已,他能找到一个,就能找到许多个,也不差这一个人的情报。
琴酒眯了眯眸子,语气阴冷:“克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