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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暂时没杀段妍,先将她关到地牢里,派人严加看守。
另一方面,王刚加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时保护家人。
随着变法的推进,王刚将会得罪更多的人,面对更多的刺杀,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到家人。
盛梓荞得知段妍是女人,接近自己只是想伺机刺杀父亲,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王刚虽然心疼女儿,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让时间治愈一切。
段妍在牢里死不悔改,整日辱骂王刚,水米不进。
王刚特意到牢里看了她一次。
“狗贼,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段妍看到王刚,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王刚拿了一份卷宗,坐在牢房外面,慢慢说道:“你段家世代经营江南,是江南第一大地主,你父亲段玉洪还有秀才功名,所以拒不纳税。”
段妍气道:“我父亲向来与人为善,时常帮助百姓,修桥铺路,要不是你这个狗贼害我家破人亡,我也不至如此。”
王刚嗤笑道:“你父亲与人为善,当真笑话。”
段妍愤怒道:“不许你诋毁我父亲。”
王刚冷笑道:“你们段家这些年,没少干欺压百姓,吞并土地的事情,所谓修桥铺路,每条路铺好之后,又向百姓收取高额过路费,又岂是良善之人所为。”
为了实行摊丁入亩,王刚早就将江南一地的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段家,看似良善,但背地里怂恿家奴,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所行恶事罄竹难书,要不然王刚也不会拿他当典型砍了。
王刚也没有株连九族,只诛首恶,没有罪过之人一律放掉,要不然段妍也不会活到现在。
只是这段妍从小被养在深闺,对家里的事情不太清楚,更不知父兄恶行,把王刚当做恶人。
“这些就是你父兄犯罪的罪证,你好好看看吧!”
王刚把卷宗扔向段妍,让她自己看。
段妍半信半疑的拿起卷宗,看了一会就把卷宗扔掉。
“假的,这都是你捏造的。”段妍气愤道。
“本王没闲工夫捏造这些,你们段家人虽死,可那些被欺压的佃户还活着,你不信大可去问问?”
段妍一脸狐疑,说道:“你要放我离开?”
王刚冷笑道:“本王不养闲人。”
段妍被放了出来,走出庆郡王府的那一刻,还有点不真实感。
王刚根本没把段妍放在心上,很快就投入工作中。
最近山东一带的摊丁入亩实行遇阻,王刚准备派齐衡去处理。
结果盛明兰却跑过来兴师问罪。
“三哥,你为什么派齐衡去山东公干。”
“齐衡是朝廷命官,去山东办差理所应当。”
“朝廷那么多人,为什么非齐衡不可。”盛明兰质问道。
王刚放下奏折,反问道:“为什么就齐衡不能去山东。”
“齐衡刚去过江南,难道就不能休息一下吗?”盛明兰说道。
自从王刚发现盛明兰和齐衡那点破事后,他就以公务之名,将齐衡调离汴京,盛明兰颇有微词。
“明兰,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真想让官家杀了齐衡吗?”
盛明兰有些做贼心虚,小声说道:“我和齐衡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并不重要,齐衡与你走的太近,官家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忍一时,不可能忍一辈子。”王刚叹道。
盛明兰失魂落魄的坐下来,说道:“难道要我困在深宫一辈子吗?”
王刚反问道:“当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后悔了?”
盛明兰抬头道:“我当初还不是为了盛家才进的宫,如今盛家有如此气象,还不是靠我。”
王刚皱眉道:“我当初和你说过,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不想进宫,我可以帮你,但你不听,还是执意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