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穆在旁适时的开口,让人带了芦忠富上来回话。
皇上不解的看向萧梓穆,萧梓穆沉声回道:“这手脚做的有些稀罕,儿臣想让父皇亲自听一听。”
皇上挑眉看向芦忠富,芦忠富这才将毛贤春是如何逼迫他偷梁换柱,纸上加纸的始末,对着皇上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的心惊,见多了贪官,没想到还能这么个贪法真是离奇。
萧梓穆看着杜翰飞张红了脸,一副想要开口的模样,笑着对他道:“杜丞相是想说我趁着毛府丞不在将此事推诿在他身上?”
杜翰飞听了重重点头,他正有此意。
萧梓穆却从怀中掏出了毛贤春的书信,递给了皇上:“这是毛府丞的亲笔认罪书,父皇一看便知。”
杜翰飞听了这话只觉两眼一黑,没想到毛贤春也叛变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旁的懿柔公主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眼神。
即便杜翰飞当真做了这些,大不了就是被免职,可他仍是驸马,坤儿也已经娶了施嘉莹,即便杜翰飞不在是丞相,谁还真的敢拿他当作一介白身?
杜翰飞看向懿柔公主的眼神非常复杂,却是终究没有推开她覆上来的手。
皇上看完了信,对着下方跪着的二人问道:“你们都交代完了?”
薛修国磕了个头继续:“原本七殿下解决了古皖饥荒一事,查抄了郑大人府邸,将他羁押入牢只待最后结案也就罢了,偏生杜丞相飞鸽传书,让我务必要劝着郑大人私逃出牢。”
“所以郑中光听了你的话私逃了?”皇上挑眉看向薛修国。
“没有,郑中光先是不答应,最后还是微臣拿出了杜丞相的手书,他信了杜丞相另有安排,这才跟微臣演了出戏,假意挟持微臣潜逃。”薛修国伏着身子回禀。
“杜丞相的亲笔手书呢?”皇上问道。
“这……向来都是看完就销毁的。”薛修国面露难色。
杜翰飞终于得以冷哼一声,空口白牙,手书烧了,郑中光死了,拿什么指认他?
“父皇不若先行听他说完?”萧梓穆在旁开口。
薛修国见皇上颔首应允,凝了面色,磕了一头才接着道:“杜丞相还真是对郑大人另有安排,不过这安排却是吩咐微臣杀人灭口,他在皖州养的私兵得以派上用场,在七殿下回京的必经之路进行狙杀,再将此事嫁祸给郑中光。”
众人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前段日子早朝之上的奏章吗?
原来七殿下遭遇伏击一事,居然另有隐情。
与郑中光毫无关系,而且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当朝丞相杜翰飞。
众人看向杜翰飞的眼神复杂又不可置信,想他已经位居高位权倾朝野,何至于出此毒手陷自己于如斯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