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以前从来不砸这些个东西,要说惩罚,那也是干脆利落,要罚便罚,要恕便恕,如今怎么也开始用起了这些个招数,让人拿捏不准,到底真罚假罚。
“本王还没拿你怎么着呢,腊月黄天的你嚎什么丧。”萧慕白一声厉斥。
江阎面色一怔,回过神来,反省了一下自己,刚刚好像是叫的凄厉了些,压了压情绪,嗓子略带沙哑的开口说道:“属下身子骨还硬朗,想为王爷在效几年命。”
萧慕白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你还记得你主子,是谁吗?”
江阎面色一凛,神色肃重:“属下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王爷。”
萧慕白扫了他一眼:“知情不报,该受何惩?”
江阎垂下眼睑:“视情报重要而定,轻则八十大板,重则逐……”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如今敢踹开这道门的,除了夏初也没谁了。
萧慕白低着的头弯了弯唇角,江阎则是一副救兵来援,喜不自胜的表情。
夏初在房中原本都已歇下,养精蓄锐,明日才有体力见招拆招,可他刚刚躺下,便听到隔壁茶杯碎裂的‘啪嗒’之声。
他原想着萧慕白在教训自己的暗卫,过去介入是不是不太好。
正琢磨的时候,又听到隔壁茶壶碎裂的‘咣当’一声。
夏初在床上便是躺不住了,毕竟江阎这事,也是自己将他拉下水的,弃之不顾有些不太厚道,随即起了身,出了房门,没有急着进去,反而躲在一旁偷听。
若是萧慕白罚的不重也就算了,若是罚的过重,他在进去求求情……
夏初自以为是的打着如意算盘,哪里知道,萧慕白原本就是故意摔着瓷器引他过来,对于隔壁的动静,更是一直聚精会神的关注着。
是以,他一出门,萧慕白便知道了,后面的那些话,自然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夏初哪里知道,听到江阎说要打八十大板,那还算是轻的……
再也忍不了了,踹门迈了进来,万一萧慕白金口玉言说出了惩罚,总不好事后在让他收回成命。
“江阎都是听我的吩咐办差,你要罚就罚我好了。”夏初双手拽着大氅的领口,他在外面站了有一会,这冬日的寒风,吹的那叫一个酸爽。
江阎心头一热,想说怎么能让少爷代我受过,刚张开了嘴,耳边响起萧慕白的一声:“好。”
夏初和江阎同时楞了楞,随即也都反应了过来。
夏初知道自己上了当,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眼下转身再走,也太没担当了……
江阎知道了萧慕白意不在罚他,刚刚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也咽了下去,转而一脸感激的对着夏初道:“那就谢过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