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沉静,欣然领命。
“只是因为本王将你,扔了出去?”月风挽自己问出来都觉得荒诞无稽。
“不,因为属下希望看到王爷能够恢复从前的模样。”
“本王一直如此。”
“王爷,您有多久没有让人伺候了。”紫萝低下头去,双肩微微颤栗:“在这样下去,您还能撑多久呢?”
月风挽的目光骤然一厉:“你知道了什么?”
紫萝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脊背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可她心中并无惧意,唯有丝丝心疼泛滥成灾:“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王爷似乎都在与她决裂喝醉的那一夜,都说了呢……”
一根银丝瞬间缠绕在紫萝的脖颈,顷刻间现出一条血痕。
紫萝仍是不挣不扎,却坚持说着:“属下只希望王爷……能活着。”
脖颈间的细丝忽然卸了力道,可顺着那条血痕,紫萝白皙的脖颈处却一路向下蔓延着红色的细痕如蛛网一般。
月风挽嗓音中带着疮痍之感:“你真觉得,本王以前……是真的活着吗?”
紫萝知道那银丝上附了剧毒,却任由着那毒素在身体里肆意蔓延,她眸中带着的哀色不是因为自己,她只是心疼他的王爷。
“是,即便没有感情,可仍是活着。以前只要相貌娇美便可得您垂怜,何时开始,你不愿再如往常一般?”
月风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问,面容上掠过一丝波动。
什么时候不愿的?
好像是从萧国再次见到她之后吧,从那以后,他再步入风月场所,看着怡香楼的莺莺燕燕,竟是生出了厌恶之感。
他一度以为自己流连了太多花丛,而生了厌弃之心。
直到那夜他在房中等着夏初翻墙前来,见到她靠了过来,问他对付丽妃准备的如何之时,他状似无意的将手罩在她的头顶,轻柔的替她理了理发髻,方才旋即兀自失笑,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对女子心生厌弃。
他只是……不愿在碰其她的女人罢了。
“王爷,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自你从梁国与她订下婚约,回到西域之后所宠幸过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紫萝的手臂上也开始蔓延出了红痕,她看着月风挽神色怔然,想着毒发之前总要把该说的话说完。
“这本也没什么,只要你愿意,属下都倾力为你去找寻。可是自打萧国之后,你便是再也不愿意了。”紫萝的呼吸加重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