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去把晓四叫过来。我用不了内力了。容翊景吩咐道。
卫翎大骇,赶紧道:属下这就去。
晓四就是那日给容翊景把脉的属下,听到容翊景无法调动真气也是十分不解,再次给容翊景把了脉之后发现本就未好的内伤又加重了许多。晓四道:王爷,属下实在不知王爷为何无法调动真气,不过网页内伤倒是又严重了许多,王爷还是尽量不要去调动真气了,或许过些日子能自己缓和下来。
容翊景点点头,下去吧。
此时卫翎端起一碗药进来道:王爷,药煎好了。
容翊景接过卫翎手中的药,皱着眉一口饮尽。晓四的药一如既往的苦。
舒府。
舒家两个女儿都结亲在即,自然是喜气洋洋,王氏更是忙的团团转,舒婉凝本就比舒婉柔大几个月,众人思来想去最后把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七,虽说时间是短了些紧了些,但还是来的及的。
舒老夫人把舒婉凝叫到自己院子里,笑道:我老婆子虽然老了,但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桌上摆着两个木匣子,舒老夫人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是你母亲当年的嫁妆,你母亲过世后我拿了过来,没让王氏糟践了去。另一个是我当年的嫁妆,我人老了,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你一并拿了去。
舒婉凝却只拿了自己母亲的那个,道:祖母的嫁妆婉凝不敢要,祖母留着给自己养老。
舒老夫人笑道:祖母有钱,这些都是给你的,不然等我百年之后,还不知落到了谁的手里,祖母愿意给你。
舒婉凝感动道:谢谢祖母。
舒婉凝带着两个匣子回了院子,自己母亲不愧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嫁妆厚厚的一叠,祖母给的也不遑多让。舒婉凝合上盖子,交给知秋道:仔细收起来。
知秋接过:是,小姐。
马上就要到除夕了,今日是上朝的最后一日,晚膳后舒博简突然提到容翊景,景王重病卧床,已经看半月有余没去上朝了。
舒婉凝手上动作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王氏道:景王殿下如此年轻,怎会突然生了如此重病?
舒博简感叹了一下又开始和王氏谈起其他话题。
舒婉凝又略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退,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想着父亲晚饭后说的那句话:景王重病,已经多日未上朝了。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内宅女子,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慰自己景王府的大夫和药自然都是上好的,容翊景定会平安无事。
直到这天舒婉凝在房里看见了卫翎。
你怎么来了。舒婉凝关上门道。
舒小姐,王爷如今重病在床,卫翎想让舒小姐去见见王爷。卫翎道。
舒婉凝看向一边淡淡道:生病了便去请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何用?
舒小姐,日前王爷听闻舒小姐定亲竟喷出一口血来当场晕厥了过去,诊治时发现王爷气急攻心真气不稳,受了极重的内伤。内伤可治,但乱窜的真气却只能等王爷醒来自行压制。然而等王爷醒来后却发现无法调动真气,甚至加重了内伤。王爷无法压制体内真气,但真气乱窜却越来越严重,王爷的内伤也越来越严重,如今王爷体内只怕是一片狼藉了。卫翎见舒婉凝神色有些波动,又道:王爷昏迷时心心念念的便是舒小姐,如今王爷只怕时日无多了,卫翎希望舒小姐能去见王爷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舒婉凝轻声道,一行眼泪缓缓落下。
卫翎点头:是。
什么时候走?舒婉凝擦了擦泪水道。
现在,后门处巷子里已经备好了马车。卫翎赶紧道。
等卫翎带舒婉凝回到王府却收到了容翊景强行调动压制真气再次昏厥的消息。卫翎带着舒婉凝走进容翊景的房间,自己却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等门关好之后舒婉凝就径直朝床边走去。容翊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消瘦了许多,颧骨格外突出,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舒婉凝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容翊景的脸颊,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品。
王爷舒婉凝颤声道。
突然舒婉凝想到了自己的秘境,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道:对对果子我还有果子,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死的呜呜
舒婉凝跑到门边,打开门对们外的卫翎道:给我一个碗和一个汤匙。
卫翎也不问舒婉凝要碗和汤匙做什么,转身便去拿了。
拿过药,把房门关好,舒婉凝一翻手,一只莹白的果子出现在手中,这果子汁水饱满,舒婉凝之前吃的时候几乎入口即化,此时就直接把果子放进碗里,用勺子分成一块一块的。把果核掏出放在一边,然后用勺子把果肉压碎、捻烂,和汁水混合在一起搅拌成糊状。
又把容翊景扶起来斜靠着床头,艰难地把糊糊状的果子喂进容翊景嘴里,让容翊景咽下去。舒婉凝一边喂,一边忍不住的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