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因为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摔，乔获得了柯谨自始以来最长时间的关注，甚至还似懂非懂地揉一下他的膝盖。
emem乔大少爷就像达成了史诗成就一样，高兴得忘乎所以，一时间甚至忘记了他是因为什么才被跑步机抡出来。
emem十分钟后，两名保洁人员收起新地毯的包装纸膜，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离开房间，还体贴地替他们关好了密码门。
emem柯谨两手握着一只玻璃杯，里面是新倒的温水。他似乎暂时忘记了刚才打碎过一只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emem房内一时变得安静下来，比起之前的兵荒马乱，气氛似乎很不错……
emem就有鬼了。
emem乔大少爷从房间拿了条毯子来，刚一在沙发上入座，就和对面的燕绥之来了个面对面。
emem“……”
emem活生生的人提醒着他一系列活生生的事实——
emem实习生就是院长。
emem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形容过对方是“笑面大魔王”……
emem当面。
emem再久一些，他说过法学院的学生全是受虐狂……
emem还是当面。
emem他说好像还说过，能气到顾晏不容易，有那火候的的至今就一位……
emem哦，这倒没有当面，而是发的信息，能留证据能回顾的那种，还他么还不如当面呢。
emem他还说过什么来着？？？
emem乔大少爷觉得往事不能细想，想得他连呼吸都痛。
emem他忘了是谁说过来着：说这辈子无论取得多大成就，转头见到老师依然会怂。
emem这话在其他人身上真假不论，至少现在，此时此刻在这间客厅里，他还真的有点怂。
emem尽管他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可怂。
emem真说起来，难道不该是身份被揭露的那一方更紧张吗？？？
emem但他可能是瞎的。
emem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死活没能从某院长身上看出丝毫紧绷来。
emem可同时，这种反应也更加证实了一点——
emem淡定成这样的，不是那位还能是谁？！
emem正常人的话……好歹要再挣扎一下吧？
emem但他转而一想，那种情况再挣扎作用也不大。以院长的性格，可能就索性干脆些了。
emem乔大少爷抹了把脸，不太敢直视燕绥之，只能转而去盯顾晏。
emem他崩溃地抱怨：“你怎么不告诉我，不方便说实情没关系，你可以在恰当的时候让我闭嘴别说话啊！”
emem顾晏：“我其实说过。”
emem“什么时候？在哪儿？怎么说的？”乔绞尽脑汁试图回忆。
emem顾晏：“月初，酒城，皇帝的新装。”
emem要说别的，乔可能想不起来。可“皇帝的新装”他倒真的记得，还有什么“皇帝烫了脚”之类的。
emem但是……
emem没有前因后果，这他妈是人能听懂的？
emem“皇帝的新装？”燕绥之闻言挑起一边眉稍，看向顾晏。
emem“……”
emem顾大律师觉得，再这么让乔小傻子乱问，迟早把他也搭进去。
emem“晚点跟你算账。”燕绥之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
emem乔仰头又在沙发上靠了半天，一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胃，企图帮自己消化消化。想问的东西太多，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emem就在他直起上半身，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因为运动搁在大理石方几上的智能机突然振动起来。
emem他点开屏幕，只瞥了一眼就是一声：“操？”
emem“怎么？”顾晏问。
emem乔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毫不介意地把屏幕摊出来给两人看——
emem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蹦跳着一张虎着脸的中年人照片。
emem乔说：“老狐狸居然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