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啊。”
路飞微笑着对藏在人群中的“战地”记者们挥挥手,直面着镜头。
虽说电话虫不是第一次瞧见,但拿来拍照的电话虫可倒是给路飞涨了涨见识。
不自觉的,路飞想到了交易市场,想到了自己只出不进的钱包,想到了可怜巴巴的积分栏。
“这玩意要是挂到交易市场上,怎么遭都能卖个三五分来的吧,好养活,隐蔽性又强,甚至还能当做备用口粮!”
一丝藏得很好的渴望一闪即逝,那些正在拍照的小家伙们不自觉的身体一抖,似有寒风吹过,阴嗖嗖的缠绕不休。
“卟噜卟噜?”
两只擦身而过的照相电话虫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睁大了眼睛,更加卖力的拍起照来。
一定是我们拍得不够认真,不然怎么会突然有一种被清蒸红烧爆炒油炸的危机感...
自带了光影特效的路飞不需要寻找什么特殊的角度,每一个角度都有不同的魅力,为自身加持了特效的他,便是一张行走的海报,精修的写真。
沿着罗格镇的主干道一路向前,终点之处便是一座宽阔的广场,一个钢铁搭建的高台尤为令人印象深刻。
或许在此时看不出究竟,但在二十年前,大海上声名顶峰的海贼王便是在这处刑台上授首,被了结了那传奇的一生。
“跪下。”
路飞抖了抖绳子,排成了一排的海军俘虏们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广场上。
“我想,你们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路飞踩着月步登上了高耸的处刑台,站在了高台的边缘俯视着下方的一切,指着如今已经走出了人群遮掩,冒死站在了前线取景的记者们说道。
然而没等记者们回话,那位热情无比,用炮火烟花欢送路飞进港的本部中将道伯曼一跃而起。
原本他是被想当吃瓜群众的斯摩格拦着的,也想看看这个擅闯海军基地的海贼究竟想干什么,但如今可不是看戏的时候。
哪怕这群被俘虏的人只是最弱的东海上驻守的低级军官,哪怕道伯曼也多少猜到了这里面估计有不少猫腻,眼前的草帽小子用的是海军六式,这无比熟练的运用,绝对是由优秀的教官调教出的,应该多多少少也与海军有所关联。
至少这个草帽小子未曾对他露出真正的敌意,这在他斩灭第一次击出的,粉碎了炮弹的金色波动时就知晓了,那次的攻击虽然浩大,却中看不中用,真正的威胁在粉碎炮弹后就已经所剩无几,第二次的出手也仅是为了推走他。
但是,这不是能让一群海军军官当场下跪的理由,这是在侮辱轻视海军威严的行为。
何况,道伯曼本就是认为:海军的正义便是绝对正义的鹰派将领,能在斯摩格的劝说下加入围观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忍让了。
虽然他自己也想看戏,但他心中的正义不允许他这样做。
“你也应该准备好束手就擒了吧!”道伯曼左手握刀,没有丝毫留力的斩向了路飞,“剩下的话就到监狱里去说好了。”
银亮的刀光拖出了一道刺目的轨迹,路飞的身后是处刑台,但他并不觉得这样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令他收手的。
路飞满脸无奈的看着这一路莽莽莽,不听人说话的家伙,果然很多时候,讲物理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
贴心的将道伯曼的刀收入鞘中,没有最高出力的霸王色霸气只是让他恍神了片刻,但也足够路飞将他送回斯摩格的身边了。
“披风借我用用。”
上书正义二字的披风被路飞随手放在了身旁,重新回到了原地的道伯曼神色复杂,他认出了路飞所用的能力,在他恍惚的时候,这个小子完全可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源自意志力上的压迫只有在遭遇意志更为坚强坚定的人时才会被抵消,遭受了七年非人惩戒折磨的路飞,哪怕看着年轻,那比钢索还要坚韧的意志少有人能与之争锋。
全力之下,就连鹰眼都要被恍惚一瞬,何况这位海军中将先生。
道伯曼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止住心中的怒火,他死死的盯着路飞的脸,想要把他烙印在心中。
“那就看看你究竟要说什么好了。”他咬着牙说道。
“多谢。”
路飞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没有丝毫的敌意,也没见丝毫的紧张。
虽然两人只交锋了一瞬,但对吃瓜群众而言,他们察觉到了一股大事不妙的危险感,纷纷的后退了几步。
怕是怕,但瓜还是要吃的,这就是敬业精神。
“请问你们有人带了留影电话虫么?我觉得可以把我等下说的录下来,以后有空没空就掏出来看看。”
“我带了!”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有着一头柔顺金发的记者从包里摸出了一只视若珍宝的电话虫,相比照相和寻常的通讯电话虫,这个小家伙的身价比路飞带来的那俩人头都要贵上许多。
“那就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