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真的不再理会海棠,继续听曲儿了。
海棠见谢嘉语的脸色不似作伪,心里有些慌。看刚刚这位姑娘和那位公子的表现,就像是一对儿闹了脾气的小情人儿啊。难不成,她猜错了?
不可能啊,她在这样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了,还能看走眼不成?
正想着呢,顾星从外面回来了,拱手道:公子,都办好了。
谢嘉语满意的道:那便好,坐下听曲儿吧。
是。
很快,扬言要去找救兵的郑德力就回来了。也正如他刚刚所言,带了不少的兵过来。青楼里的恩客们看到这个场景,胆小的那些人赶紧的跑了。而那些胆大的或者身份不简单的人,却留下来继续看戏了。
舅舅,就是他,就是他把外甥打成这个样子的。郑德力掀开谢嘉语隔间儿的帘子指着谢嘉语说道。
程胜原本在家中吃饭,见外甥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进来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最近他不太顺,有些东西连连丢失,而那个钦差大人,他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正好,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一听外甥这么说,立马就叫上人过来了。
他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胆敢在辽东这个地界儿上动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结果,进来之后,便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谢嘉语。
程胜看着谢嘉语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程大人,几日未见,依然如此意气风发啊。谢嘉语淡淡的道。
谢嘉语一开口,程胜就想起来她是谁了,毕竟,这么难听的公鸭嗓让人印象非常的深刻。
原来是贾公子。程胜道。他还当是谁敢欺负他的人,原来是顾建武的亲戚,怪不得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这人也太看不清楚形势了,纵然顾建武厉害,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别说是辽东了,他在京城也没什么权力。
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穷亲戚,竟然还敢仗着他的势,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舅舅,你认识他?郑德力在一旁捂着脸痛苦的道。
程胜抬起手来止住了自家外甥的话,看着谢嘉语,道:贾公子,你今日似是不太给程某面子啊,竟然纵容手下打了我的外甥。这事儿,就算是顾将军在,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谢嘉语微笑的看着茶杯中漂浮的一根茶叶:说得是呢,真是说不过去。程大人纵容外甥随意喊打喊杀,不过是被碰了一下,张口就是一百两,还弄坏了这么多青楼里的东西,真不该。
程胜听了这话,脸色非常的难看。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