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曾经,竟然经历过这些,难怪他也一直同她说,不要看一个人的表面,这世界上有许多表里如一的好人,但有时,也不能被一个人和善的表面所欺骗。
听她这样说,景奚摇摇头,“都过去了。”
他原以为他都忘掉了,江晴的忽然出现,叫他明白,原来,他一直,一直都没有释然,他这辈子,恐怕也无法释然。
桌角忽然发出细小的响动,花懿欢垂下眼,发现是雪球在扒拉着桌子,它正用两个爪爪十分努力地扒拉着桌腿往上爬。
只是动作太笨拙,怎么也不能成功,稍微往上爬一下,没停住一刻,便又滑了下去,可小家伙依旧不知疲倦。
花懿欢看它这劲头,势必是吃不到一口粮不罢休,遂伸手将它抱起来,盛了一碗汤喂给它喝。
两人之间本已安静下来的气氛,又被雪球此起彼伏努力干饭的声音打破。
*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今日的花没往日那般好卖,故而她归家的时候,比之往常,也稍稍晚些。
拐过一个小巷口,巷内站着一人,花懿欢下意识抬眼,定睛一瞧,发现竟是那日走掉的江晴。
花懿欢的步子下意识一顿,她又回来找景奚哥哥的吗?
景奚哥哥已经说了他不回去,她还想来劝他回去吗?
她转而想起景奚那夜同她说起的那些事情,她相信,这位江姑娘应当是不知道的,可景奚哥哥没有同他们讲,她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花懿欢正想着,江晴的视线忽然望了过来,她瞧见花懿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花懿欢站在原地没有动,既然认识,又打了个照面,她还是道,“江姑娘。”
江晴趾高气昂地在她面前站定,嘴唇一张,一句“妖孽”便吐了出来。
花懿欢一怔,她是,何时瞧出来的?
已经许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儿时被小孩子欺负的阴影,再一次浮现,几乎是下意识的,花懿欢开口否认,“我,我才不是妖怪。”
江晴冷哼一声,“那日我瞧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不对,回去之后,我用了测妖盘测了自己身上的踪迹,你觉得,你还能狡辩吗?”
花懿欢退后一步,她本能地觉得此刻的江晴,很危险。
江晴觉察到她的意图,忽然道,“你知道师兄为什么一直养着你吗?”
她忽然上下打量着花懿欢,“你这弱小的花精,师兄又不是贪慕美色的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一直养着你这么个累赘,是为了什么?”
她的话犹如一根刺一样,扎进花懿欢心里。
这是她从来都逃避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如今被人赤|裸裸地扒开,暴露在阳光下。
是啊,她只是一个没用的小兰花,景奚哥哥,为什么一直养着她呢?
她从来没有帮到他任何事情,反而是她一直给他添麻烦,而他一直没有怨言的照顾她。
江晴忽然靠近,伸出猩红的丹蔻,沿着她的锁骨往下滑,在那个跳动有力地方骤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