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喝口水压压惊,“我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发小啊,你直接念我身份证号得了。”
林珊:“看笑了吧。你哭丑死了。谁让你哭我也不让他好过。说吧,到底是谁欺负你?”
“就是我领导啊。”程欢无辜地眨眨眼睛,“他预计年薪百万吧,珊珊,勇敢地去吧,你就是我的守护神,是我永远的高戴斯。”
林珊:“!!!你说他赚多少钱干什么?无产阶级的灵魂是会轻易朝金钱屈服的吗?”
程欢:“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我这是让你更好地替我出气。”
“嗯…”林珊干咳了一声,“你怎么会跟你领导相亲?简直都能记录成相亲史上一大奇谈了。”
程欢“啧”了一声,“你看你,生活阅历还是不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跟领导在一起喝个茶相个亲怎么了?”
林珊:“敢情吓哭的不是你了?”
程欢:“我那是太激动了。要是真能跟我领导成了,以后升职加薪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
林珊一脸“你高兴就好”的复杂神情。“那你俩都聊什么了?”
“额…这个嘛,”程欢脸上除了隐约还有点泪痕之外又恢复成以前神色飞扬的模样了。“我一开口就跟他探讨了一些形而上的玄学问题。”
“比如?”
“比如‘手机会不会哭’这种艰深的问题。”程欢憋住笑,一本正经。
林珊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肩膀,“你还是先考虑‘工作还能不能留住’这些世俗的问题吧。你领导真的不会把你扭送精神病院保护起来么?”
*
程欢回到家之后跟她妈打太极,说她对那个男生特别满意,两个人相谈甚欢,也互相加了微信,再一步了解试试。
何婉听了不疑有他,整个人都高兴极了,气色连带着都好了许多。
当然了,程欢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敢保证谢畅不会跟“媒人”胡说八道。
至于为什么,谢畅是一个狠人,怎么会把心思放在恋爱这种事情上,估计也是受不了家里的压力来应付的。
更深层的原因,还是程欢在手机上跟谢畅死乞白赖地抱大腿求原谅。
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工作的打磨之后,她对语言艺术有了更进一步的心得,把“暗示”写得很有水平--就差没明晃晃跪下来求他了。
坐以待币:“领导今天我脑子抽了实在对不住,我就是这样,时不时就犯病了。这次让您看见发病真的万分抱歉,如果有冒犯请一定原谅,要不改天请领导吃饭?但是,工作方面您放一万个心,一工作我精神倍爽,上班就是治愈我病的良药~王阿姨那边也请领导行行好,一定给搪塞过去,不然我妈这边不好交代啊。”
一排跪着的小人发了过去。